「呜……呜呜呜……队长不要死……」
「学长就、就还没……呜哇呜呜你哭屁哭……害人家也哭了啦。」
「那你哭……你哭就哭……呜为什么要脱衣服呢?」
「笨蛋,当然是要替学长取暖啊……呜呜……」艾蜜一边哽咽、一边快速脱掉旭日高中的冬季制服,钻进被窝当中。
虽然这种异想天开的行径很离谱,但实际上真的产生效果,光磊的意识即便尚未清醒,可是象征失温的颤抖已经消失,身体确实开始回暖。
「你还不快点进来帮忙!」抱住光磊的艾蜜只剩头在棉被外。
「我、我吗?」千恩停止哭泣。
「当然是你。」
「……吹风机呢?」
「一起用。」
「好、好的……」千恩红着脸,虽然害臊到有些晕眩,但为了队长,她的双手没有停滞,已经将整排制服衬衫的钮扣解开,黑色的长裙迅速地褪去,下半身就只剩黑里透白的单薄裤袜,「……我来、来了喔。」
「请等一下,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刚进门不到一秒钟的璇子无法理解。
一间寝室内,最熟悉的队友们,一个几乎全裸
的与一个八成裸的躺在床上,一个在床外半裸的……还在脱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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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
光磊躺在病床上,依然没有恢复意识。
病床左侧只有一张给家属休息的铁椅,艾蜜坐着,千恩坐在她的大腿上,璇子人靠在床尾,三人的发色、服装、气质都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不舍与难过的神情。
旭日高中的老师负责办理一切手续,听从医生的嘱咐,并联络家属的监护人,还没时间抽空到光磊的病床边,问问到底是发生什么事。
急诊室始终累积许多病人,需要等待病房床位的病患,就会像光磊一样被推到等候区暂时安置,等待医生下一个指示。他们隔着墨绿色的隔帘,外头就是鲜血味与消毒水味并重的区域,重伤、濒死的人会被送进来抢救,伴随着家属的哭喊和医护人员的呼唤。
各种古怪的味道与噪音,全部混成一团的氛围,是一种压迫到极致的不安,没有人可以在急诊室松懈,在随时有人丧命的空间内,连像平常一样呼吸都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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