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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恩很害怕，一直紧握艾蜜环抱自己腰身的双手。

艾蜜也像是抱住护身符般，紧紧抱着坐在大腿上的千恩。

璇子使劲抠着裙子的接缝，改掉好几年的坏习惯又复发了。

「余光磊到底是怎么了，就没个医生能解释病情吗？」

「……是我的错，以为学长是在演戏，还泼了冷水。」

「我、我也以为队长是在演戏……」

艾蜜低头，把脸靠在千恩的肩，闷闷地说：「那也是我的错，是我误导你。」

「我本来就很容易被骗……又不能怪你。」千恩转过头。

「错的是余光磊，没错，就是他的错。」璇子很生气，但不像是在气躺在病床上的人，反而像是一种无从发泄的自暴自弃，「早就警告过他了，不要沉迷、不要熬夜、不要一整天都在打电动，结果呢，他就是犯贱啊。」

「「……」」千恩与艾蜜很意外。

「他从小就是这样，只要设定一个目标，就像发疯似的，拼命去追，豁出所有去追，彷佛这个世界没其他事重要了，完全不管任何后果……现在终于把身体搞烂掉，真是报应，死了活该！」璇子的眼眶红了，自己却没有发现，依旧骂个不停。

「「……」」千恩与艾蜜面面相觑。

「他这种慢性自杀的行为，就跟他天生的固执臭脾气有关，如果真的永远醒不过来，那也是他自作自受，反正死一死就算了啦，免得我整天看着就讨厌……」璇子甩过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可恶，如果我当初更坚持一点，不对，如果我当初狠下心把电脑整个敲烂就没事，都、都怪我……可恶，这都怪我……」

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剩下细不可闻的呢喃。

负责急诊室的医生与护士，拉开隔帘走进来，璇子已经恢复成冷静状态，除了眼眶还是红、死死抓住病床床单的手没有放开之外，其余都跟平常一模一样，连蓝黑色的长发都没有凌乱。

「医生，目前患者的血压、心跳、血氧值都正常。」护士观察着旁边的仪器。

「好，看看患者会不会自己清醒。」医生确认没有新的病征后准备离开。

「等一等，请问一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璇子殷切地问。

医生看了她们三人，再低头看一眼病历，表情非常凝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干脆反问：「你们跟病患的关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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