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韩邦奇是个君子,可欺之以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这人原则xìng太强,做事太讲究阳谋,堂堂正正的对敌,就连搞死别人,也想正儿八经的来个决战,有点chūn秋时期列国征战的味道。
因此高阳一大声喊道:“韩知县!韩钦差!韩邦奇!”
韩邦奇明白他的意思,这三个称呼,一个是提醒自己同样份属河间府这个圈子,一个是提醒自己身负皇命、代表的是大明律法,一个是提醒自己不要违背了以往的做人准则。
可惜,是皇帝要杀你们,我也救不了啊!韩县令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然后猛地睁开,望着笑容满面的单良栋,沉声喝道:“你yù以命抵命?”
他们几人都是陈敬派出的暗桩,彼此间一直都有联系,这单良栋利用昔rì的关系,从韩邦奇那儿偷了钦差的关防,引得韩邦奇被迫从任丘那个乌龟壳里钻出来,**裸的站在前台,替单总管当打手。
朱寿和陈敬并没有规定他们之间的从属关系,王启年、单良栋和韩邦奇三人,各有各的用处,不过就算是作为首脑的陈敬,大概也没有想过单良栋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
如果单总管没有高阳一等人的罪证,只要这件事情一曝光,那么等着王启年和单良栋两人的,必然是处以极刑。
敢于挑战大明文官集团和太监集团的人,从来都没有能活下来的。
只要韩邦奇一来,那么大局就已定了,单良栋不慌不忙,笑嘻嘻地说道:“在下这条贱命,能换得高府尊和穆县尊两命,也算是值了,不过大明律似乎没有哪条,能判下官死罪的。”
“以下犯上,劫持上官!”韩邦奇冷冷地说道。他没敢说自己的钦差关防被偷,因为这同样是砍头的大罪。
单良栋看着这个被迫上了自己贼船的同伙,也不敢得罪太狠,毕竟皇帝和陈提督那儿,还需要这小子一起去背黑锅,便笑道:“高阳一贪赃枉法,罪大恶极,依太祖法例,当剥皮填草,下官擒下他,不仅无罪,反而有功。”
旁观的河间府官员们,此时才叫了出来,他们被方才的事情惊住了,大明立国以来,何曾有过眼下这种的希罕事?
一个无关防的钦差,伙同一个有关防的钦差,外加一个特务头子,居然绑架了知府大人,还想挖他们的老底!
一个中年同知站了出来,鼓足勇气,在同僚们关注的目光下,喝问道:“高大人何罪之有?”
这人不是州同知,而是正五品的府同知,在河间府的地位,仅次于高阳一。
单良栋瞪了他一眼,冷笑道:“萧白朗萧同知,可记得景和镇的王员外否?你捏在老子手上的罪证,足够砍你十七、八次脑袋,给老子滚一边去,不然先拿你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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