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在大明律的允许范围内打擦边球,你就算知道它不合情合理,甚至有些荒唐,但不幸的是,它真的不违王法。
王启年哈哈大笑:“三分利一事,不过是本人激于一时义愤,顺口讥讽高知府几句罢了,高大人,你当真以为,这就是你的罪证?”
高阳一不回答他,只是望着韩邦奇,希望他能命令单良栋放人。场中两派,只有韩县令可以左右逢源。
韩邦奇却越听越奇怪,王启年满脸笑眯眯的,似乎胸有成竹,而且这个丑八怪望着自己的目光,似乎有点不怀好意!
韩君子可没有什么龙阳之好,就算有,也对王启年这种麻将牌似的丑男不感兴趣,当不得好基友。
“在下手中虽没有高大人的罪证,不过在被单总管绑来此处之前,”王启年笑嘻嘻地说道,“就用韩县令的关防,将河间府的府库封存了!”
单良栋在旁点了点头,也笑道:“下官有两个弟兄,正带了数十名旧rì伙伴,守在府库之外,只等圣上下令,方可开启。”
他口中的旧rì伙伴,十成十,都是塞外的大盗,个个杀人如麻,也不知是何时混入河间府的。
听到两人的一唱一和,高阳一差点喷出一口鲜血,指着单、王两人,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的内心一片冰凉,大势已去,颈上那颗人头,大概也是保不住了。
果然,王启年笑道:“高知府,你可是置疑韩大人是否能查封府库?别忘了,他可是奉上喻巡察京南四府,封个府库,可是份内之事。”
好一招釜底抽薪!韩君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被当作枪使,但总算尘埃落定,如果皇帝和陈提督的板子打下来,第一个挨的,也不会是自己。
高阳一千算万算,肯定没有算到这一招。
是的,他的罪证全部被毁灭了,但那满库的银子,却被留了下来!这些银子,都是富商们短期拆借给他的,而富商们的身后,同样站着无数的达官贵人!
如果再给高阳一两个时辰,不,就是一个时辰,他也能逃出生天,颠倒乾坤。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两个字。
被钦差封了的府库,要想动用,必须请到内阁的条子,如果皇帝再插进一脚,那就得请动皇帝的圣旨!就算自己的后台刘太监跟李丞相等人达成政治妥协,那又如何能过朱寿那关?
退一万步说,就算过了朱寿那关,那是猴牛马月的事了?别说一年半载,只要拖上几个月,这些银子的三分利息,就将把他送上断头台!
是的,他没有罪,他一点大明律都没有犯,皇帝、钦差,都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他是大明文官集团的一份子,还是太监集团的宠儿。除非皇帝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