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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寿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刘瑾刘老大,见他眼观鼻、鼻观心,脸上似笑非笑,有如得道高僧,就很想一脚踢到他的脸上去。
昨天被送到京师的,除了那份塘报外,还有王启年等三人各自的私密奏折。
事情的经过,曲折而离奇,看得朱寿眼花缭乱,而最令他意外的,却是高阳一等人被关入大牢之后,刘瑾居然派人跟韩邦奇达成了妥协。
阉党牺牲高阳一和河间府这块地盘,韩邦奇必须将银子如数归还。王启年当上知府之后,保定府也可以一并交给朱寿新筹建的帝党众人,但韩邦奇等人须协助阉党夺取真定府以南的地域。顺天府以卢沟河为界,南部的狭长地带数县归帝党,而北部的区域,全部归阉党。
当韩邦奇等人将这个密议内容呈上朱寿的龙案时,宅男当场就震惊了,原来政治还能这么玩?
“韩邦奇等人,是圣上的亲信;而老奴等人,也是圣上的亲信,”被他召来解惑的刘老大,淡定而从容地回道,“我等都是依靠圣上而活,彼此间就算有再大的血海深仇,也有坐而论道的根基,我等的天敌,只有一个,那便是文官们。”
“那高阳一……”
“人之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高知府求仁得仁,也算是为圣上尽忠,”刘老大似乎是在讲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官员,“圣上可以免了他家眷的死罪,流放夷州,永世不准离岛便可。”
“朕要将这条老狗扔到南京养花去!”刘老大离开之后,朱寿每rì照例去向张太后问安,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气,发了一句牢sāo。
张太后爱怜地看着儿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照儿,你是皇帝,万事都不能由着自己的xìng子乱来,古话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皇帝肚里,也要能容下一座山才行,你越想当个明君,就越要克制自个儿,好生想想,此事何至如此境地?”
朱寿越来越信任这个看上去很平凡的中年妇人,他每rì都会来请教一些疑难政事,获益匪浅,闻言点头道:“母亲所言甚是。”
这件事情其实不难理解,朱寿穿越一年多了,对大明的了解程度,rì渐加深。
刘老大这是在学壁虎断尾,他知道朱寿的企图,是想直接控制西起保定、东至天津三卫的狭长地带,因为大明武学院就在这个地带的中心。
北可控燕晋,东可进大海,人口密集,河流纵横,这块地带,是北直隶最jīng华的所在。刘老大看着朱寿长大,怎会不理解这个少年潜藏的那颗尚武之心。
皇帝要用这块地方作根基,来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
刘老大理解这点,张忠也理解这点,因此他们都退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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