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和高阳一,就是他们送上的大礼。在大明,没有阉党敢挡在皇帝的面前,那不是找死,而是自毁根基。陈敬和韩邦奇也理解了这点,因此他们非常担忧,唯恐皇帝触犯了文官集团的根本利益。
“臣弹劾内行厂提督太监陈敬,违反祖制,干预地方政事,请立斩此贼!”在朱寿胡思乱想时,没有人接焦流氓的茬,翰林院老大翰林学士张昺把矛头直接对准了陈敬,准备将整个水潭搅得更加浑浊。
国子监祭酒、翰林院学士,都是可有可无、派谁上都行的公知派官员,就算踢倒朱寿的铁板上,也不伤筋动骨,这是李东阳等人事先议好的斗争策略。
果然,一听到陈敬,朱寿的眼睛就瞪大了:居然敢来摸朕的龙屁!
“将国子监祭酒李墨闲、翰林院学士张昺叉出去!各杖二十!”朱寿龙颜大怒,对一直在旁边冷笑的张永张提督下令道。
张永作了个手势,意思是要直接打死吗?打廷杖是门很高深的学问,如果负责行刑的太监照顾,那么打板子的大汉将军们,也许一百杖都打不肿屁股;反之,一杖就能要了受刑者的老命。
朱寿皱了一下眉,摇了摇头,他不是嗜杀的帝皇,就拿河间府一案来说,他的本意,是杀几个领头的官员。不过在实际执行的过程中,一百多名官员被烧死,纯属韩邦奇等人自作主张。
皇帝的话,并不是万能的。再忠心的手下,也有自己的想法,因此朱寿也只能对河间府三雄表示支持。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随心所yù的活法,就算是出口成宪的皇帝,也有必须要遵守的规则。
文官们斗争的重点,根本就不在于河间府一案,他们也逐渐看清了朱寿的狰狞面目,必须束缚这个少年皇帝的野心,不然大明的士绅天下,肯定会大乱。
就连杨廷和这个昔rì最坚定的帝党份子,今rì早朝,也很反常地选择了沉默。
借河间府一案,铲除朱寿的爪牙们,不管是太监集团,还是韩邦奇等帝党分子,能铲除多少,便是多少,这就是李东阳定下的早朝基调。
因此当李祭酒和张学士这两个公知被叉出去之后,礼部尚书白钺只得亲自上阵了,作为一个重量级官员,他的出场,有着决定xìng的作用。
“京南响马盗横行,臣建议,设真定、天津、淮阳三巡抚,专事捕盗!”
老将出手,果然不同公知们的瞎扯淡,真定在西南、天津在东北,将保定和河间两府牢牢地扼在中间,想发展?得问过两巡抚才行。
至于淮阳巡抚,自从黄河在兰阳、仪封之间破堤,夺淮入海,盗贼从来就没有绝迹过,这次被提出来,不过是旧职重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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