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不得裴居道如此夸奖尊佩之辞。
丁晋苦笑道:“裴兄如此赞我,折杀丁晋也。诸位切勿再像稀罕动物般看着我,快快进屋,我初来乍到,刚入驿舍,却是还没地主的‘觉悟’,这个主人当得实在不够格。”
众人大笑,这才发现一顿闲聊打趣,做主人的忘了请客人进屋,做客人的却也忘记了身处何时何地。
丁晋微一拱手,请众士子陆续进屋,除了振州三子外,还有小贡生元秀,并骄傲士子,和一位面如冠玉、身负雍容华贵之气的年轻文生,这年轻人进屋的时候,温和地对丁晋笑了笑,神情亲切,态度大方,举止得体,尽显一派大家风范。
众人进了屋,这番折腾喧闹,却是把正闷闷不乐躺在里间歇息的陈亮惊了出来,裴居道把他重又介绍给跟随自己而来的众士子,陈自明心中烦闷,却又见到曾经讽刺过自己的振州三人,于是态度冷漠,大模大样地在首位置坐了,冷冷看着正对他脸显不屑的颜涉。
丁晋礼貌地请众人坐下,这才在下首座位坐了,笑着道:“裴兄,快请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三位风采过人的大兄。”
裴居道呵呵笑着正要开口,那骄傲士子已经朗声道:“刚才丁生说到尽地主之谊,却是让我等羞愧。我乃京兆府贡生许昼是也,这位乃京兆贡生韩泰韩仲宣,要提地主之谊,却是该我们来表示一二。不过小弟是穷人,这等彩头却须着落在韩仲宣韩大才子的身。”
裴居道好笑道:“行,此事先且记下,一会便去吃酒听曲,韩兄这顿却是跑不了得。”
温和士子韩泰摸着鼻子无奈笑道:“我也没说逃跑,今日有幸得识几位大才之士,一顿酒菜又算得什么。”
众人抚掌称妙,颜涉笑着接道:“韩兄出身京兆世族大家,豪气干云果然不同反响,如能,且将我等日后饭食一并包下,吾诸人也犯不着再嚼那些难以下咽的粗俗菜物,且如何?”
冷冰冰的黄仁善忽然出言接道:“大善!”
许昼狂笑道:“有菜有酒,怎能无美女相伴?早听得韩府内有百位俏丽歌姬,更有肌肤胜雪,乖巧聪慧的新罗婢数人,敢问韩大官可能带领而出,让我等一饱眼福?且勿回答不可,独乐乐岂能如众乐乐乎?”
众人哄笑,韩泰性子温和,为人和善,任凭你等调笑却也不恼,微笑道:“许大狂人如要好美酒,我或许拼着被老爹责打,也要偷偷拿出共众兄弟品尝;却若触动了几位长辈的宠爱之婢,小弟这身姣好皮囊,却是要或不要?”
他这番托推之词却又被狡诈的许昼抓住了把柄,立马道:“韩兄说话果然算数?罢了,罢了,好美酒快快请拿来,美婢不要也。”
旁边,颜涉也赶紧帮腔挤兑韩泰,韩仲宣苦恼地直摇头,最后无奈答应明日送来美酒两坛才算罢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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