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堂鼓!”盯着众人看了半响,丁晋沉声道。
堂鼓;也就是讼堂口摆放的那副巨鼓,它是用来作“升堂”、“放衙”的,紧急时还可用作“击鼓喊冤”。除此之外,此鼓非遇紧急大事,不可轻触,如敲响,本署官吏闻之,必须在一刻钟内报到。
众人闻言,面面相视,却谁也不敢前敲鼓,只把脑袋低得更低,恨不得钻进脚下地缝,让丁晋发现不到自己。
丁晋怒,用力一掌拍在案,笔墨纸砚飞溅,指着左首一人喝道:“你,给本官去敲响堂鼓。”
那小吏脸显惊慌,无奈却被县令指名“钦点”,无法逃避,只得走到堂前,拿起鼓槌惊惧地敲起堂鼓。
鼓声沉闷,堂中众人的心也跟着鼓声一起一落,有些敏感之人已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可能就要降临到本县署,就是不知自己能否逃过这场风波。
等待是焦虑的,提心吊胆地等待尤其难受,鼓声响过八下,过了大概有两刻钟,回来两批人。
批三人,满身酒气夹杂着浓重的脂粉香味,其中一人得知是新任县令到任点名,慌慌张张地拿出手绢擦拭额头汗水,结果无意中从袍袖中带出一袭女儿家穿戴的摸胸,粉红色的煞是诱人眼睛,众人不禁哄笑。
第二批只有两人,应该是两兄弟。二十多岁,身材精干,容貌长得几乎一摸一样,如果不是面带阴鹫,颇能称得英俊。
再等了一刻钟。依然没有人回来。有个小吏壮着胆子解释道他们可能出城办事听不到鼓声,丁晋听而不闻,下令关闭大堂之门。
沉重地木门缓缓关闭,咯吱声响中,掩住了照射进来的大半阳光。堂内顿时显得昏暗。众人的心也同样忐忑阴晦起来。
县令老爷开口了。不过让下面众吏疑惑的是,他的语气丝毫没有刚才地怒气,温和亲切地介绍了自己。又大致讲了番激发鼓励之语,激励众人以后务须精诚合作。勤谨用心,共同把本县治理好。
大家刚松了口气,丁晋忽然转移话题,盯着那三名醉酒地胥吏质问他们归属何部门。三人不知如何应对,一人谄笑,一人迟疑,一人慌乱下已嘴快道:“大,大人,吾等是崔斯立主簿大人属下签吏人问安。”
“哦,那你等刚才在外所行何事,为何不在县署处理公务?”丁晋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心思让人猜测不透。
一人急道:“我等外出是为了一件公事……”这个人便是刚才迟疑之人,他行事较谨慎,猜不透丁晋用意,但又担心“嘴快同僚”胡言乱语,于是急着含糊辩解。
可惜,他终究还是慢了半拍,他话刚出口,那位同僚也抢答道:“……今日崔主簿放小的们假一日,却听得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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