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这一年的下半年,丁晋的个人生活中,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丁晋的妻子小板,为他生下了第二个儿子“春哥”,这个小家伙和他的哥哥比起来,是个非常“安静”的小家伙,身体也要比“意哥”瘦弱得多,刚出生时,连哭声都是细细的。
丁晋和小板很担心这个孱弱的儿子会养不大,不仅为他请了两位奶水很足的乳娘,还从并州城请来名医为“春哥”开药滋补,两个月后,小家伙瘦弱的身体丰润起来,没日没夜的细小哭声也渐渐停顿,小板欣喜地说这个孩子的福分很厚。
随着春哥的出生,不久后,朝廷又发来一份嘉奖谕旨,高度赞扬丁晋在任职为本地做出的巨大贡献,重点提到“天降甘露”的瑞兆。但也仅仅是“夸奖”一番,此后便再无消息。
年底的时候,丁晋连着接到了几封故写来的信,这其中,韩泰和他从没断过信件往来,倒也不奇怪;另外,裴居道、许昼、任后溪等人每年总要给自己发一封祝贺新年的信,也不奇怪;让丁晋有些讶异的是,他竟然接到了久无消息的管同和元秀的来信。
管同的信中,除了亲朋故间的唏嘘问候外,还说了自己的近况:当年,次吏部铨试失败后,失意下他跑到川蜀一带周游访,两年中吟诗作赋。倒也在当地闯下了响亮地名头,后成为“荆州刺史”鱼周询的记官,在鱼的保荐下,半年前到京城第二次铨试成功,现已放为“长安县”录事。算是正八品的官员了。而且无论大小还是个京官,他心中非常高兴,也一扫当初之耻辱颓废,终于有“面子”和大家联系结交了。
丁晋阅完他的信后,很是感慨。管同出身贫寒。性子不免有些偏激矛盾。他既嫉妒出身好地人,但同时,自己又想跻身于那个“层阶级”。或者这种自相冲突地思想,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呢。
元秀的信。同样是传报喜讯。这个人的性子,可能比管同还要偏激古怪,失踪数年也不知其去了哪里,信中他也没有就此朋们关心的事情作任何解释,只是说今年的大考自己拿下了头榜状元,被朝廷委派去太仓署当了一名太仓令,并夸耀说自己现在很得“顾命大臣”之一地钱伯芳大人赏识,
元秀高中状元地事,在数月前丁晋已听韩泰说过,当时韩泰还愤愤然地说这个人无情无义,当日自己在榜单偶然见得他地名字后,曾急急去看望于他,却被他当“陌生人”一般冷冷推拒而出。韩泰抱怨说,元本才不就是中了个状元吗,难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他难道还以为是去巴结于他不成?
丁晋当然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但他也不好说明白。元秀记恨韩泰和许昼,大概便是从当日在琼华院时开始的。这个人性子狭隘,韩泰等人又不懂照顾他地自尊心,无意中结下的小矛盾,如果换成一般人,可能早已淡忘,但是元秀却是愈加炙烈,现在他又仕途得意,性子恐怕会更偏执。
至于元秀信中所说地顾命大臣钱伯芳,这个人丁晋也有耳闻,听说是个运气极为好的人。先帝在时,不过是一位近侍官,先帝临终时,却委以重任,越级提拔为尚右仆射,位列“七大臣”之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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