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丁晋极为高兴的是,韩泰在兵部熬了数年后,终于有了极大的进步,今年夏季的时候,被调到“户部”度支司做了从六品员外郎副司长。“度支司”掌朝廷预算收支,管理天下税收使用,是整天和“钱”打交道的地方,也算是个很有实权的衙门。
韩泰在信中没有过多炫耀自己的“升迁”,不过丁晋熟知好的性格,从他能忍不住两次提到自己已经去了户部任职,又唠叨说新环境不易适应、勾心斗角更甚兵部的言语,他便知道,韩泰对于此次升迁之喜其实非常看重和兴奋。
不过这也难怪,“员外郎”已算是中央机关的中层干部,这是一次相当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性进步,完全不同于以往品秩的单纯升半级、一级。如果换成自己,大概更难忍住得意炫耀的心情。
韩泰在信中还提到许昼的情况,这是应丁晋一封信的要求叙述的,因为在年初的时候,丁晋曾听闻许昼大病一场,于是向韩泰询问他的病情。韩泰回信说,许昼病了五个多月,现在精神稍好了点,却又去寻欢作乐,整日大醉而归,许父大发雷霆却也管他不住,韩泰希望丁晋能给许昼写封信,劝说他一下。
丁晋很快回信答应了韩泰的请求,他也真心希望许昼能听朋们地规劝。早日结束醉生梦死的放荡生活。但在为其写信的同时,丁晋却感觉自己等人这番作为,只怕是白白浪费功夫,对许昼一点用都没有,与其说是想规劝于他。不如说是聊表心意罢了。
如果许昼听得进大家的劝说。自己先前十数封信,大概早已见了效果,而与许昼最交好的韩泰,也不会像现在般束手无策。
这一年中,丁晋和裴居道地信往来少了很多。不是两人交情淡漠了。而是裴胖子地工作一连变换了三次。直到年底的时候,他被外放为南疆“武定军”司法参军,才算稳定下来。
“武定军”的将军宁赛听说是文人出身。所以最喜任用文词华丽的生做僚佐。看裴居道信中的描述,他应该很得宁赛将军信重。只是偏疆艰苦,军旅生活也很单调枯燥,裴胖子免不了有些抱怨,急吼吼地要求丁晋下次给他寄些新奇籍,以打发无聊时间。
在黄龙二年76年这一年快要结束地时候,丁晋和二哥丁虎、姐夫黄玉回了一趟老家。在离家三年多后,他终于踏了回家地旅程。
回家地目的,最重要的是拜见爹娘,一家人见面后地欢喜和伤感,毋庸笔墨渲染,一切不言中。附近的邻居听闻丁家在外面做大官地三郎回来了,都带着尊敬谦恭的神情聚拢到丁家来嘘寒问候;一些在丁晋记忆中,老死不相往来的族人远亲,都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热情、亲热,提着精致的礼物,纷纷门来拜见自己和爹娘;就连里坊内一些财大气粗的人家,此时都放低了平日高傲的姿态,卑躬屈膝地主动前来攀关系、奉承巴结。
而丁晋对待他们的态度,时而温和有礼,时而严肃威严,在对方有些忐忑紧张的时候,却又迅速化为亲切热忱,让人如沐春风却又不敢稍有放肆。
第二日,丁晋拜见的人是郑老旦和岳母。对于老泰山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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