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武艺高超的人,将少主人李乞埋活捉的事情说了出来。
“天杀的,这个节骨眼,这个逆子居然私自离开族帐你这杂碎,怎敢丢下乞埋,独自逃生?”
李万全像只受伤的老狼,嗷嗷地叫唤着,咆哮着,将那逃归的战士踢的半死。诺阿好不容易才安抚住四处暴走的李万全:
“义父,折从阮手下的一名心腹不是还关在我族中吗?不如双方交换俘虏,将乞埋换回来。”
“对,我手上还有一俘虏”李万全这才想起李处耘在他手中,心绪稍定,“诺阿,我只有乞埋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能死”
“是的,义父大人”诺阿心头闪过一丝快意,随后又觉得有些羞愧,不管李乞埋曾经如何当众羞辱过自己,又如何将自己视为眼中钉,但李乞埋毕竟是野鸡族中的一份子,决不能命丧官军手中。
折从阮仅留一部人马把守野鸡族地盘一些要害地带,自己则率大部人马回庆州休整,从长计议。
幸亏韩奕机缘巧合擒了李乞埋,否则折从阮不知自己的这张老脸往哪搁。
庆州城外,城中官吏绅民一律溜须拍马,争相上前吹捧折老令公宝刀未老云云,连犒赏将士的酒食都准备好了。没人注意到折从阮身后仅着常服的韩奕,直到折从阮在州府官衙设宴时,人们看到一个年轻人堂而皇之的紧邻折从阮而坐时,机灵的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这位年轻人身份非同小可。
一时间,众人仿佛忘了折从阮的存在,眼里只有韩奕这位敢与王峻分庭抗礼的天子近臣。韩奕早已经不是官场新丁,他与众人唱和寒暄着,谦虚地表示庆州诸事唯折老令公马首是瞻。
“庆州野鸡之乱,罪在原刺史郭彦钦,余者无罪。”
“天子震怒,故令折令公代天子巡狩庆、环,正合万民所盼所想。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若野鸡一族能悔故,天子将既往不咎。”
“今折令公代天子号令四方军民,谁敢不从?令公命我等务必谨奉公事,克尽职守,安抚百姓,为天子分忧是也”
众人听罢,都齐声说道:
“天子圣明”
“令公英明”
“韩侯英明”
折从阮暗暗称赞韩奕八面玲珑,他举杯邀道:
“借此机会,我等也敬韩侯一杯,为韩侯洗尘”
众人自然又是一阵吹捧,三巡过后,韩奕得到折从阮眼色暗示,冲着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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