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柳以沫的嘴角一直是翘着的,步伐轻快,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若天上一朵浮云,可惜在跨进县衙大门时,浮云恨不能突然变身土拨鼠,钻入地下打个地洞溜掉。
感受着一众衙役接连不断的注目礼,间或听见几声“来了”“终于来了”之类的,看戏意味明显的句子,柳以沫立刻就明白过来,娇花和伍行舟之间还没分出胜负,而且,显然她自己似乎才是这个胜负的关键。
“呆会儿你们吃饭时不用叫我,我在外面吃过了。”她事不关己的嘱咐了身旁的侍女一句,径直去了书房。
没想到伍行舟竟然在里面,之前闹得天翻地覆,现在他居然还有心思坐下来,专心处理那些琐屑繁冗的公务,这让柳以沫也不得不叹服。
不可否认,自伍行舟来后,衙门内产生了一系列好的变化,其中有他的大半功劳。但,其实她是不喜欢这个人的,虽然他有能力有才华,是个人材,但绝对不是一个能吏。
所谓吏,也就是官,要做个好官,不是光有才华有能力就可以的。你可以嫉恶如仇,但一些必要的场面话,即使你觉得它再虚伪不过,该讲的时候还是要讲;你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可以在所有贪官污吏当中坚持做一个清官,但你不能太过标榜自己的,否则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官场的处世之道太深奥,柳以沫就曾经亲眼见过不少学子寒窗苦读数十年,终于初出茅庐准备一展抱负之时.l.却突然遭逢变化,少则几年、多则一辈子再没有出头之日。这些人当中,不少人就如同伍行舟一般,只不过伍行舟运气要好上一些,至少柳以沫地心胸还不算太狭窄。
“大人。”伍行舟见她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伍小师爷也在啊。”柳以沫瞟他一眼,走到书案后坐好,开始翻阅文书,“最近有没有什么要紧事?”
“这里有一宗人口拐卖案,需要升堂审理。”伍行舟从众多的文书之中抽出一本,翻开道那页,整齐的摆放在柳以沫面前,然后又抽出一张状纸递给她。
“拐卖人口?”柳以沫微愣。这样大的案子在这个县城里倒是头一次见。好奇之下连忙低头阅读状纸,原来是洛水县东面临河村的刘赵氏,状告一个叫张守业地无业游民,说他借介绍工作之名,拐卖了她的夫家刘先河。
“伍小师爷,你怎么看?”柳以沫有点啼笑皆非,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身强体壮,智力也没有问题,要说这样的人也可以被拐卖。那她真要佩服那个拐走他的人贩子了。
“目前还不好判断,卑职已经派人调查过,据说张守业近几年专门替一些没事做的人找工,然后从他们的工钱里抽取中介费。不过。他介绍的工虽然工钱比其他要高上不少,但是有个弊端就是,做工地人全部都是一连好几年不能回家与家人团聚――网”
“那他们的家属都不担心么?”柳以沫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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