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每隔几个月就有人来一一给他们的家属送钱。”伍行舟回答,“所以虽然不见人影,但也没有人怀疑他们遭遇不测。”
“那刘赵氏呢?为什么会来告状?”柳以沫继续问。
“刘赵氏原本是邻县赵员外的女儿,因为看上家徒四壁的刘先河,并且私自同他订了终身,才被赵员外赶出家门。两夫妻相互扶持。之后生了一个儿子却是自小体弱多病,这样一来二人原本的收入根本维持不了一家三口的生活,迫于无奈刘先河就去找了张守业。三年之后,也就是现在,赵员外终于不忍女儿和外孙受苦,重新接纳女儿。并且花钱找最好的名医为外孙治病。”伍行舟缓缓的说得很详细。“所以现在,刘赵氏因为思念丈夫。便去找张守业要让丈夫回来,而张守业却再三推托,因而她才心生疑窦。”
“原来是这样……”柳以沫点点头,看到伍行舟记录的批文上写得很清楚,“辛苦伍小师爷了。三天后地午时升堂,你派人去通知刘赵氏,还有被告张守业。”
行舟说完便要出门将她的话吩咐下去,只不过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下,“大人……”
“伍小师爷还有事?”柳以沫抬头看他。paóshu⒏
“恩,卑职……”伍行舟仔细斟酌着言辞,轮廓分明的脸上隐约有些为难,“卑职和娇花姑娘之间有一些误会。”
“哦,什么误会?”柳以沫假装不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谢总捕头地脾气向来有些暴躁,他是我请来的人,伤了李捕头我也觉得内疚,现在已经对谢总捕头作出了相应的惩罚,也从我的薪俸中扣除了李捕头的一切医药费用。但娇花姑娘却还是不依不饶,一定要让谢总捕头离开才罢休。”伍行舟很快就说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最后又道,“卑职无意让大人为难,只是娇花姑娘此次实在是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柳以沫不甚赞同的挑眉,“我倒是认为娇花有这样的反应是情理之中地事。”
“卑职不明白。”伍行舟又慢慢拧起了眉头。经过这些天同柳以沫的相处,他原本以为她至少是明辨是非的。就比如陈双喜那件事,虽然她口口声声要将他们就地正法,但最后还是一切按照律法来处置。
“我知道你不明白。”柳以沫笑了笑,一手托着侧脸趴在书案上,“你要学会换位思考,如果被揍得很惨的是你,而我却只是给打人的人一个象征性的处罚,你能咽下这口气吗?”
伍行舟抿唇,脸上是再明显不过地不以为然,“能。”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柳以沫喉咙一滞,她倒是记起来了,上次自己不就是无缘无故打了他一耳光么,他还真地咽得下。
柳以沫叹气,“好吧,再换一种说法。你应该对娇花的脾气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