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跟他吵个天翻地覆。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同行,都不好说。
救人与自救,李曦莲同样会不择手段,却做不到如此丧心病狂。当然也无法忍受在自己心目中已经占有一席之地的男子,如此丧心病狂。
天色渐黑,轻身掠行的功夫,本就并非李曦莲所长,加上暗夜无光,沟壑崎岖,饶是她这个曾在桐川城名骚一时的“暗夜无常”,速度也不得不放慢了许多。
近来虽一直修习任平生教的望气术,加上哪怕是修为被重重禁锢的时候,仍会每日不辍地以意念和吐纳引导,炼化那道得自兵家修士的鬼谷道气机;但毕竟都修为尚浅,做不到任平生那样,两眼一抹黑之下,仍能行动自如。
“停下。”背后传来任平生那生硬的言语。其实就算他不出言提示,李曦莲都要
停下。
置身于一处坡度陡峭的山腰密林间,下临深谷,上不见顶。但明显有一股十分强大的气机,笼罩了半座山头。越是去往山顶,那道气机越强。
当此之时,两人都自知已经落入对方一击可及的范围,就算想退,都已经来不及。
任平生身形一晃,到了李曦莲跟前。那尚不可见的对手,无论是哪个掌律堂长老,还是章太玄之流,对于亡命山中的他们来说,都极其危险。
李曦莲紧张地看了任平生一眼,出人意料地,他并没有丝毫要接过程程的意思。女子紧绷的脸色,略略松弛了些。
“跟着。”亡命半日以来,任平生就一直是这幅冰冷的脸色,言简意赅,既不废话,甚至都懒得花上片言只字去做些欲盖弥彰的解释功夫。
既然避不开,他干脆迈开大步,往山顶走去。
一片皎洁月光,透过参天大树的空隙,如水银泄地。一株亭亭如盖的古树,根系虬劲盘曲,在平地上四散延伸开来。一个长发散乱,连个简单发髻都懒得挽扎的古怪男子,坐在一根盘曲凸起的粗壮树根上。
男子一身粗布衣裳,看不出什么身份,只以月光阴影一面的侧脸,对着任平生走来的方向。
“你是谁?”任平生在距离男子两三丈外停下脚步,手中的铁剑斜指地下,一个不算冒犯的戒备之势。
男子身形不动,应道:“我就是我啊,说了也没人识得,所以你问了也是白问。你又是谁?”
这人倒也有趣,只是任平生身在险境,没心思跟他插科打诨。直截了当道:“既然如此,那种什么萍水相逢,碰巧遇上之类哄小孩子的言语,就都没必要说了。”
披发男子爽朗大笑,眼神玩味道:“好,爽快人,我喜欢。可是小兄弟,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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