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听着这些话悲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觉得讽刺。那些河鲜池子我远远的看见过,就位于膳房仓库的院中,管理颇严,非相关人员尚需持腰牌接近。
那些水池中的河鲜鱼虾,往往养不了几时便被烹煮,所以水池皆是露天敞着,鳞次栉比,莫不是一个下午暴雨不止,使那些个池子涨了水,导致这些鱼儿心情大好,随便串门,跳到了别人家去?
这样无厘头的答案突然涌入心扉,整件事若按照我心中的推演,只怕是皇上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可笑可叹。
除此之外,乌昭容的安危算是亮起了红灯。
听闻西北战事依旧吃紧,乌昭容研制的兵器“陌刀”经过试炼,也已投放到了前线。
到底于战事有功,何况有她留在宫中,亦是对西北乌氏的一种制衡与盟约。
至于除掉她,显然对于皇上也是弊大于利,却叫人看不懂了。
发丧已毕,按昭各路藩王当携眷于成服礼前按时入京,不得有误。
十日后为“大殓”,再过三日,便是“成服”。成服日群臣哀服入临,列班奉慰。
前头说过,皇上是太上皇留存的独子。而唯一的宗室藩王,皇上叔叔,便是北境王李灈。所谓北境,亦称为受降城。
其余归属我南周朝的,属于军功立藩或者地方势力,南有百越府,西有兰羌族。
我翻看着地图,盯着兰羌的版图瞧了半天。它的旁边,没多远的旁边,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凉苏县啊。
好希望兰羌王进京的时候,可以顺路带上阿爹啊!虽说在这个时空里还未谋面,可到底是可以互相仰仗(其实我更想依赖)的至亲呐!
算了,心里先幻想幻想,做做白日梦吧。
我拄着脑袋,寻思着要不要与阿爹修书一封。这个时候各个官驿来京的车马定是很多,说不定搭搭顺风车真的能来呢。谁说白日梦就不能争取~
只是我刚提笔,便又搁下了。心里有些疙疙瘩瘩,我这“亲爹”什么模样什么脾性,关于和他的回忆,现在是一无所知。当真见了面,这老人家能不能承受得了我这大姑娘“失忆”的事情,更是未知。万一再一激动,联想到失忆的傻姑娘以后没人要嫁不出去,诸如此类为人父母统一配备的焦虑,血压再一不稳,我岂不是罪过大大……
想见又不敢见,心中好生折磨。
犹豫不决之时,手上更是闲暇无聊,便铺开了宣纸,在上面信笔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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