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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咽。
也许意识消沉,心灰意冷吧。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心理准备,现在又是何苦来。
直到被顺了喉咙,我才生理性的有了吞咽动作。极其作难的四五口后,我又睡着了。
梦境错乱,又是一场连绵天火,世界都被烧成了橙色。
真正清醒是在第二日上午换药的时候,再度的切肤之痛,使我一瞬间冷汗淋漓。
人也全然醒了。
我撑着头往身后看去,其惨烈貌使我吓了一跳!两条大腿黑紫不堪,三四条血口子泛着莹光,仍在溢出血水。
屁股更不用说了,全然烂了,许多地方皮已经没了,红剌剌的嫩肉翻着花儿!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何谓皮开肉绽。
原来,昨天影影绰绰里,那溅在腰间的温暖春雨,不是汗水啊……
我心中凄楚,左侧脸埋回床上,一边看着女医上药,一边眼泪滴答掉下,砸在床单上,声音重重的。
也什么都明白了……自从那夜在马车里和阿秋姐姐吵了嘴,姑姑就动了要痛打我的心思。而后她故意纵着我,是想看看我还能放逸成何样……而我,还误以为那是偏爱……
剪指甲,给我洗澡,是在忍耐了计划了一个多月后,为痛打我做的最后准备……她前一霎将我送入云端,转脸的功夫,就将我抛入泥潭……
眼窝处的床单,全湿了。泪还温热,像是我的余温。
身旁的女医见我无声泪流,叹口气说:“你得是多淘啊?叫你姑姑把你打成这样。”
我无话。难过之余,还要对猛烈的蛰痛咬牙坚持。
冬休蹲下来抚着我的头发,为我抹着泪,担心又乖哄的对我说道:“小菟,千万忍忍,一会儿就好。你的嗓子,可不敢再哭出声了。”
我知自己已近乎失声,声带有撕裂之感。
换完了药,冬休神神秘秘的拿给我一个包裹,高兴的说:“你的奕安哥寄来的匣子,今晨收到的。”
这一刻我才觉得自己好像活回来了,心中无限温暖。马上打开了来看,都是他在回程路上,沿途买下的风情小物。
几本画工妖冶的小人书,几块漂亮的石头,几样民间的小玩具,一件蜡染外衫,一袋龙须酥。压轴的,是一封带着他体温的信。
蜜糖调墨,满纸爱语。跟我说了沿途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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