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还需修改,明早九点左右更替,抱歉。“他们现在还有了一个被绝罚的国王。”安妮平静地说。
路易十二的怒火顿时填满了胸腔,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不爱他,也不尊重他,甚至憎恶他,但没关系,他需要的是布列塔尼,而非一个女人,但这样的话依然深深地刺痛了他,他猛地抬起头,怒视着这个可恶的妇人,但她只是笑吟吟地,过了一会,他现安妮的笑容下同样掩藏着疲惫、不安与愤怒,他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事实上,他的确令她失望了,还有他的臣民们,他曾暗中嘲笑过查理八世,仿佛是命运,或是诅咒,他竟然也落入了同一境地,如果说还有什么安慰,大概就是他还有一个健康的继承人,为了两人共同的儿子,安妮至少要在与诸侯的战争中站在他一边。
确实如此,布列塔尼的女公爵只是轻微地抱怨一下罢了,她也没有希望如今的国王能够给出什么好主意来:“一年,陛下,解除破门律的时限只有一年,”她重复道:“时间总在飞逝,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所以,接下来,您要好好修养几天,然后就要准备到罗马去,去恳求教皇的宽恕。”
路易十二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卡诺莎之辱是压在每个国王心头的巨石,即便亨利四世以摧毁了半个罗马,放逐了教皇格里高利七世的方式洗刷了这份屈辱,但他之后依然因为第二次被绝罚,而面临着不断的叛乱与攻击,包括他的亲生子,后来的亨利五世。以至于他最后是以一个罪人的身份在囚禁与流亡中度过了后半生,死去后,当时的教皇帕斯卡尔二世甚至不允许人们为他举行葬礼,遑论临终圣事,人们都说,他会落在炼狱里,直到世界末日也无法解脱。
但他也很清楚,他必须接受这样的现实,正如安妮所说,按照破门律,被惩罚者不在一年之内获得对他施以戒律者的宽恕,那他的附庸都要对他的解除效忠宣誓,也就是说,他的诸侯,甚至一个最卑微的平民也能够对他举起武器而不受谴责,他的婚姻会被判决无效,他的儿子会成为私生子,他不会被允许进入教堂,也不会被允许接受或是参与任何宗教仪式,即便死了,他也只能如同曾经的亨利四世那样,如同一个奴隶般地被抛弃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
问题是,虽然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却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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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或说警告了路易十二后,布列塔尼女公爵,法兰西的王后就离开了国王的房间,走廊上站满了担忧的贵胄重臣,有法兰西人,也有布列塔尼人,而走廊的尽头站着她的儿子弗兰西斯。
“我会成为私生子吗?”在被安妮揽入怀中的时候,出于忧虑,弗兰西斯忍不住小声问道。
“不,”安妮坚定地回答:“永远不会。”
她将手放在儿子的肩膀上,那只手轻柔而有力,让弗兰西斯忐忑不安的心略微平静了一点。
虽然布列塔尼女公爵如此说,而他的同伴与侍女们也尽可能地给予了他们能够给予的些许安慰——他们问他要不要来点甜蜜的点心,或是出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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