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为他找了一门好姻缘,也就是在那一年,他将卢瓦斯调回巴黎,担任他曾经担任过的秘书职务,协助他的父亲工作,但最终把他引到国王面前的还是他与工匠们共同研究出来的“枪刺”,也就是国王用来取代长戟连队的那个,这种“枪刺”国王不准备那么快地把它暴露在众人面前,所以今天巴黎的人们看到的还是长戟,但今晚所有的枪刺都会被分配下去,等到了开战的时候,士兵们才会把它装在自己的枪支上。
路易以为卢瓦斯前来回报的就是这件事儿,或者还有火炮连队——也是没有在巴黎民众前显露的杀手锏,这些火炮被装载在有篷马车上,由士兵们看守着——就在庭院里,国王兴致高昂地和卢瓦斯离开了房间,一直走到它们面前,覆盖在上面的油布已经被掀开,露出冰冷而又精美的杀戮武器——不,这里作者并没有弄错形容词,这尊十二磅的黄铜火炮周身都环绕着华丽的浮雕——靠近炮口的地方是一圈典雅的花纹,花纹后是一副小小的圣人胸像,在胸像下是这尊火炮的名字,名为“独一无二者”,而在这下面,是路易依照传统给出的箴言“王者的最后论据”,这句话倒和数百年后人们所说的“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再往下,是火炮团长的盾徽,两只被塑造成海豚的火炮提手(用来搬运固定火炮时用)簇拥着这枚盾徽,再往下,就是国王的纹章,正如路易曾经和王弟菲利普提起的那样……是一枚太阳,正确地说,是一枚有着五官和面孔轮廓的太阳,虽然路易觉得这个标志实在是有些惊悚,但他实在是拒绝不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王太子小路易的热情。
额,是的,这个人脸太阳正是小路易的杰作,他的大作毫无疑问地越过了以勒布朗为首的一干艺术家奉上的样品,成为了太阳王路易十四最终选定的纹样。
承托着这枚太阳的是法兰西王室的纹章,王冠下的盾徽中镶嵌着三朵金百合,下面是布边,在王室纹章下,也就是火炮底座,装饰着一圈扇贝与卷草纹的图样,内里是胜利女神像。
虽然路易一早就知道还未完全脱离文艺复兴时期的工匠们不会将一尊光秃秃的黄铜管子送到自己面前,但还是不由得被他们的精益求精吓了一跳——这可是要用来作战的,“这些火炮都试过了吗?”
“都试过了,”卢瓦斯说,他今年只有二十七岁,与国王年龄相仿,但有过监政官和陆军国防秘书的经历,让他比一般的年轻人更沉稳谨慎,他的父亲告诉他说,在国王亲政近十年之后,作为马扎然主教的臣子,他还有许多人都已经做好了退出权利中心的准备,否则不免与曾经的财政总监富凯那样落得一个狼狈不堪的下场,但出于私心,他当然希望让自己的儿子继承自己的位置——现在的陆军大臣已经和高等法院做了交易,他会成为官,然后为自己的儿子让出这个位置,但最重要的前提是,国王认可和相信卢瓦斯。
所以说,这场对佛兰德尔的战争,不但是对国王的考验,也是对这座生机勃勃的新宫廷的考验,成功了,就能飞黄腾达,直上青云,失败了,之后的情况就很难说了,至少会在国王心里留下一个很不好的印象。
卢瓦斯当然不会辜负父亲对自己的期望,国王交代下来的每一件事情,他都尽力做到尽善尽美,枪刺是一件,火炮是一件,还有许多暂时未能在国王面前展示的,“现在我们总共有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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