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门火炮,三十门如您所见的十二磅大火炮,六十门八磅的中型火炮,还有三十门四磅的小火炮,”他引领着国王走过去,这些森冷的金属在火把下呈现出如同金子一般的光泽,不过对路易来说,它们也差不多了。
“带轮炮架呢,前车呢,固定架呢?”国王一连串地问出来,而卢瓦斯对答如流,这些器械完成的要比火炮早,他也给国王看了——之后还有另外一样没有显露在人们眼前的可怕武器,国王拿起一个,放在手里试了试重量,沉甸甸的,“这是最新的榴弹?”
“是的,陛下。”卢瓦斯说“在火药量不变的情况下,我们尽可能地减轻了它们的重量,就是……”他迟疑了一下,“我们暂时还没有办法解决您所说的‘安全性。’但您的士兵们勇气过人。”
“勇气不是我们虚掷他们性命的理由。”国王沉吟片刻,因为导火索的不稳定性,很多榴弹还未离开掷弹兵就爆炸了“这次看情况而定吧。”他说。
他们攀上一座耸起的丘陵,勾勒出丘陵边缘的红光不再属于落日,它来自于国王的军队,他们成批成群地在凡尔赛宫与狩猎行宫之间的平原休憩——这里今后会是一片广阔的庭院,现在这里取代了树木的是士兵,取代了花卉的是帐篷,一群火枪手正在与一群掷弹兵们赌博,掷弹兵因为对力量和臂长有要求,所以都是强壮高大的男性,他们戴着与众不同的无檐高帽,胸前只挂着一条宽阔的带子,而火枪手和其他军官们多半都是两条,在胸前交叉,因为他们要同时戴着弹药和刀剑。
就在国王好奇他们在酒桶上的牌局最终的输赢时,营地边缘突然传出了一阵响亮的喧哗声,国王闻声看去,看到了一群色彩斑斓的人正从黑暗里走出来。
“这正是我要向您禀报的,”卢瓦斯说“那是一群……身份特殊的女士,虽然我有安排,但她们坚持说,是一位尊贵的大人雇佣了她们。”而且她们坚决地否认自己靠着皮肉谋生的可怜人,但对卢瓦斯以及所有的士兵和军官们来说,波西米亚的女人和所谓的“可怜人”之间的区别只怕只有小指头那么大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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