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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稍息片刻,某当亲手斩杀此子!”丁奉喝了一大碗酸梅汤,这是淮南最常见的消暑利器,顿觉得神清气爽,扫视远处营寨,对吕据吩咐道:
“稍后将军看某得手,便马上就势挥兵掩杀,一举夺回营寨。”
吕据叹道:“将军昔年与甘兴霸等齐名,实为我江东豪杰!但如今老将军年迈气衰,发如霜降,不比那徐质血气方刚,明日……”“吕将军也道某年迈无用么?”丁奉闻言大怒,将碗掷于地上摔得粉碎,起身厉声道,“陛下尚且降旨命我出战,尔等不必阻拦,量此乳臭小儿,何足道哉?吾今日必当杀之
!”
吕据还要再劝,丁奉已经命人备马穿戴,再次整备黄金锁子甲,跨马出战。
才要出营,魏军营寨也响起鼓声,徐质当先跃马而出,来到指着吴军大叫道:“尔等皆无用之辈,只叫一老儿屡次应战,枉为江东男儿,毫不羞耻。”
吴兵被徐质一顿喝骂,虽然气怒,但都知他勇猛,无一人敢出战,纷纷低头缄默。
“徐质小儿,休得张狂,看某擒你!”正在此时,丁奉再次打马出战。
“哈哈,又是你这老儿!”徐质看着丁奉,大斧指着他高声喝道,“江东除了老将再无人乎?老子先前斩了朱桓,此番便将你这老儿杀了,看孙权还如何与我大魏为敌。”
丁奉听说是徐质杀了朱桓,更是大怒,大喝道:“原来是你杀了朱桓,小子,纳命来!”
留赞看徐质态度与先前大不相同,赶忙拦住丁奉,劝道:“那徐质故意挑衅,口出狂言,有激将之嫌,恐魏军有诈也,老将军防之。”
丁奉冷笑道:“哼,此等黄口小儿,大都如此,不知人外有人,天高地厚,某正好教训于他!”
话音未落,已经纵马直冲向徐质,吴军被徐质辱骂,此时见丁奉出战,更卖力呐喊,鼓手也死命擂鼓。助威声惊天动地,徐质和丁奉再次走马灯一般在场中转圈厮杀,这一次丁奉知道徐质便是杀了朱桓之人,更是招招毙命,甚至有时候抱着两败俱伤的气势,杀得徐质左支
右绌。
接连被几人劝说,丁奉心中充满英雄迟暮的悲壮,想要扳回一城,更要为结交数十年的好友报仇,一时间须发皆张,气势无两,徐质渐渐落在下风。
勉强支撑了三十合,徐质见丁奉以死相拼,渐渐胆怯,惊呼道:“丁奉老儿你不要命了?”
丁奉抿嘴微哼,只顾低头闷杀,徐质终于被他的气势所骇,举起大斧挡住丁奉一刀之后马上拨马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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