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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也没勉强,说了一声好,然后带着红菱走了。
以小俏婢的能力,肯定不会在乎一个几十文的笼仔饭,她特地让红菱来拿,其实是对自己善意的一种回应。
也不对,自己一直以为他是林郑氏的婢女,听她说了,并不是那种入了奴籍的婢女,应是她父母跟林郑氏关系很好,林郑氏把她当成干女儿一样看待,也对,第一次见面是在客来居,二叔公和陈训导坐在哪里,茶还是林郑氏倒的,小俏婢只是傲娇地站在哪里,当时以为她没一点眼力劲呢。
这样一来,再叫她小俏婢有点不太合适了。
算了,一个代号而己,反正没人知道,也就自己在心里叫。
......
“郎君,慢点。”正月十五傍晚时分,管家程大连忙扶着带着二分酒意的郑元璹下马车。
郑元璹打了一个饱嗝,轻轻推开程大说:“没事,老夫没喝高,这是撑的,都快撑吐了。”
作为鸿胪寺卿,郑元璹的任务是陪同各国使节,从昨晚到现在,一共陪了四个使团,每次都要喝酒、吃饭,加上昨晚朱雀门城楼一次、侠吃堂一次,合计吃了六顿饭。
让郑元璹有些无奈的是,除了朱雀门城楼的御宴,剩下的五次吃的都是笼仔饭。
也不知是谁传开的,很多人都知有一间退役老兵打理的侠味堂,侠味堂出的笼仔饭风味一绝,还有人说到长安不尝一下侠味堂的笼仔饭,跟没到一样,那些使节大多年前就到了,很多东西都吃过,就是没吃过笼仔饭。
于是,那四个使节团都让郑元璹带去侠味堂品尝,那些使节特热情,一定要郑元璹一起享用美食,他们能吃,以为郑元璹也像他们一样能吃,一天下来,郑元璹足足吃了八个笼仔饭。
不夸张地说,郑元璹感到自己呼出的气都带着淡淡的竹子味。
大管家连忙说:“老奴让后厨准备解胃的汤。”
郑元璹点点头,腆着肚子慢慢走,刚走到大堂,一个熟悉的身影小跑着出来:“阿耶,你终于回来了。”
“是芝儿啊,你是在等阿耶吗?”郑元璹一脸惊喜地说。
这二天女儿好像情绪不好,都没见她笑过,今日还把门关上,连自己都不见,听管家说半天都不吃东西,可把郑元璹心疼坏了。
郑元璹觉得是自己太忙,忽略了女儿,惹女儿生气,为了陪女儿,有使节请自己去平康坊喝花酒,也让他装醉给推掉,刚刚还想着怎么哄女儿高兴,没想到女儿主动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