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当然,蓝炎跟我可是知己好友,我死了蓝炎会让玄烛郡满城倒悬晨风铳那种程度的好友。”乐语寡廉鲜耻地胡吹大气起来。
“呵呵。”望海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钱,望海呼延家给得起。不过,荆会长能不能满足老夫的好奇心,回答一个问题?”
“请讲。”
“其实很多人都无法理解荆会长你为什么要主持筹集军费这项任务。”望海公接过少女递过来的热茶,一边喝一边说道:“谁都知道这是一项苦差事,既很难让蓝炎满意,又很难让大家服气。”
“你知道吗?大概二十年前的一位玄烛郡郡守,当时朝廷需要赈灾,强行摊派玄烛郡,让郡守去各家收赈灾重税。税前,郡守最后是收到了,但他在玄烛郡也待不下去,一道政令都出不了郡守府,最后灰溜溜地滚回炎京。”
“我们知道,朝廷要的钱,我们不能不给,只是我们的心也是肉长的,大家几十年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家产,朝廷一句话轻飘飘就拿走一部分,无论是谁心里都肯定不舒服。”
“大家都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
“我们对付不了朝廷,但还对付不了一个郡守吗?”
“同样的道理。”
望海公朝乐语举起茶杯。
“我们对付不了蓝炎,但还对付不了一个荆家吗?”
“荆会长,你这样抓住鸡毛当令箭,得志便猖狂,借势皆用尽……你知道你未来的下场吗?”
乐语眨眨眼睛,笑了。
“很有教育意义的故事,望海公。“他说道:“不过我注意到故事里的一个细节——虽然你们万般不愿不爽,但还是给了钱吧?”
“是。”
“那我就当做这是你老对年轻后辈的鼓励了。”乐语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会要钱不要命呢,原来已经有乖乖给钱的先例,那我就放心了。”
望海公摇摇头:“这次望海呼延家认栽了,遇上荆会长和蓝炎,也算是玄烛郡的劫了。”
“但荆会长能否回答老夫的疑惑?究竟出于何种缘由,才会令你肆无忌惮地得罪整个玄烛郡?要知道在这场东阳与蓝炎的博弈中,你或许会两头不讨好。”
乐语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你们不能代表玄烛郡。”
“第二,就算两头不讨好,我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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