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曾在邯郸的染坊内干过活计。”
程知远踱步,在几人之间来回走着。
“大缸冒着滚滚白气,要把布匹放到里面去煮,这是为了让布匹‘熟透’,更容易染上色彩。”
“天下是屋,国是缸,诸色是道,君子是布。”
程知远:“煮布,我的答案放在这里了,师兄可以想一想。”
酆业开始思考,而太史简听得有些不明白,他也开始皱眉,似乎忘了自己是来这里受罚的。
唯有嬴异人此时开口了。
“先生....秦国,秦国怎么说!”
他带着不服:“秦孝公重用商君,变法强秦,君臣各司其职,这难道不正是先生口中,不能实现的君子之君与君子之臣吗?”
程知远:“商君尸骨安好?”
嬴异人被噎,但犹是不服:“八年之治,秦国大强,若不是孝公死前昏聩,言称要让位于商君,也不会因此被嬴虔联合诸宗氏告其谋反,商君之法,令行秦国,秦王之令,百步无从,此乃大谬之事,故是商君自掘坟墓,后又开战端于秦,战败死于彤地,是尸身被车裂.....是咎由自取....”
程知远点了点头:“商君只知变法,不知尊王,秦王自然容不得他,自古以来,功高震主者皆无好死,故而商君是君子吗,他对于法令来说,确实是君子,但是他所侍奉的王,已经不是君子了。”
“所以天下合乐了吗?”
“秦孝公发愤于西陲,布恩惠,振孤寡,招战士,明赏功,西斩戎王,南破强楚,虎视六国,狙以济之。战功赫赫,然,和未必和。”
嬴异人急忙道:“所以先生还是认可孝公与商君的!”
他急于证明秦国的道。
程知远挥了下袖,在朱红火浣袍的外面罩了一层淡灰色的外袍,错采镂金,雕绘满眼,这是学宫中讲师都有的衣服,服饰形态各不相同,胸前不设斜口,两侧竖如飞瀑,如此可以看到里面的部分服饰。
东周列国时代,天下之人冠带衣履皆仰齐地。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尽其用,尽其才后,飞鸟尽良弓藏。”
程知远看着嬴异人道:“狡兔死,走狗烹。”
“煮布,在开煮之前,需要合适的温度,良好的布匹,恰到好处的沸雾,借此让我把布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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