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想要的模样,随后就可以更好的添加颜色。”
“布匹是君子,熟透了,就软了,随后再煮,就烂了,不可用了。”
程知远的话犹如惊雷霹雳,嬴异人在无言之后,神情立刻晦暗下来,有些失魂落魄。
商君利秦王,秦王亦利用商君,
而酆业也在此时想清楚了。
这确实是极高明的解释,而相比起自悟形的注释,这一次程知远所讲的道理,显然更为透彻。
荀子的这句话,在程知远看来,最重要的两个字在“善假”,那么如何善(善于)假(利用)外物呢?不论是人还是器物,最重要的是了解透彻。
“但在某些情况下,也是过犹不及,这会产生骄纵。”
正如商君,他都已经让秦国变成只知商君法,不知秦王令,这正是对秦王的了解过犹不及了,公子虔知道不杀他不足以让秦王为王,故商君必死。
程知远重新点评那份卷宗:“君子之法,法在正我不在正人,去正人者自身必不正,不正,不为君子。国君要正世间,但国君必不得正,古尧舜之道,备受儒家推崇,但为何另有记载,舜囚尧,杀丹朱,禹囚舜,流苍梧?”
酆业此时神情极为复杂,他默默的思索,在内心中叹息,最后只能拍了拍手,道了一声好。
钻研和精通教材的精粗,并且善于阐发微言大义,而不是记问之学。
知微而论,可以为师。
程知远忽然转头:“曾经南华真君留下过一个故事,里面阐述了一个道理。”
酆业点头:“请讲。”
程知远道:“东郭先生问道南华真君,问他道在哪里,真君说在蚂蚁洞里。东郭先生再请问,真君说在稗草、砖瓦碎石之中。东郭先生第三问,真君说道在粪坑,东郭先生最后疑问,真君踢了一脚尘土,说,道在卑贱的地方。”
酆业的眼睛逐渐瞪起,随后长叹了一声。
程知远:“君子是护佑道的人,但他自己是尊奉于道的轨迹的,所以道乱了,君子也就乱了,但天下无处没有道,君子所见到的,所尊奉的道,又是哪里的道呢?”
“就像是煮布,天下是个染坊,国家是个缸,缸里面是什么颜色,布匹在下去之前是可以看到的,里面的温度,是可以察觉的,于是就可以选择去还是不去。”
“但组成那些颜色的成分,这却是君子不能知道的,或许是普通的红花,或许是可怕的腐蚀毒药,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