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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段距离,热切的喊了一声:“曹督主您可来了,万岁今早闹着不早朝,老奴正想着该如何是好,您就来了。”
曹醇拱手做礼,随意问道:“李公公可知陛下为何不愿早朝?”
李三顺笼着袖子将声音压低:“您是聪明人,万岁的事无非就那两件,哪里还需要问我。”
曹醇笑了笑,便不在多问。
“近日,曹惠妃恩宠正胜...”李三顺自顾自道:“万岁连招她七日,贵妃娘娘有些不太高兴...”
曹醇的脸上带着一程不变的笑容,他脚步却微顿看向李三顺,这个李三顺在乾清宫当差数年,从他进宫起李三顺就一直呆在皇帝身边伺候,即使党争时暗流涌动,左右倾轧,他的位置依旧稳如泰山。
这也是曹醇不敢轻看他的原因之一,今日透漏这口风,倒像是示好。
于是曹醇借机问道:“曹惠妃可还在殿内?”
李三顺将视线压的很低,轻声道:“早些时候回了宫,如今万岁还未起身...正在补眠。”
这样一说,曹醇心里有了底,他向李三顺道谢后领着江半夏在内的内侍们进了乾清宫。
刚才的那番对话江半夏听在了心里,暗自感叹那新晋的曹惠妃是个厉害角色。
曹醇是庆文帝一手提携上来的东厂厂公,年龄不大却办事妥帖,深得庆文帝的喜欢,甚至庆文帝愿意给他一部分特权。
踏入寝宫,一股子龙涎香扑面而来,曹醇将腰弯的更低,脸上挂着讨喜的笑容。
站在角落里的宫女打起纱帘,动作轻柔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江半夏眉眼低垂,她用视线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光是寝殿里服侍的宫女内侍就有十来号人,这些人就像木雕泥塑般,静立在角落,连呼吸声都弱的惊人。
庆文帝补眠刚醒,身上只着一件明黄色寝衣斜靠在床榻之上,隔着层层叠叠的纱幔,江半夏看不清这位年过三十皇帝的容貌。
“可是贵妃来请你说项?”庆文帝没等曹醇行礼问好就先不耐烦的问:“她倒好,恼了怒了就拿朕来出气。”
“贵妃娘娘心里还是向着陛下的。”曹醇行礼作罢起身侧立在庆文帝榻前。
“罢了罢了,贵妃已经数日未给朕好脸色,朕有心服软可奈何她不愿见朕...”庆文帝叹了一口,他道:“前几日番邦进贡了只铜钱纹的狸奴,你带朕前去问问她,究竟想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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