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大理寺热闹的有些过分,光是门口就围了很多人,全是看热闹的读书人,三三五五的交头接耳,好比放榜日的贡院门口。
陆蕴昨日收到家中消息的时候,宵禁已经开始,他只得忍着心中的焦虑等天亮,如今天亮了,大理寺门口却人潮如织,陆蕴心情更加沉重。
“之樊兄,这边。”穿白袍的少年从人群中窜出,拉着陆蕴的衣袖往人少的地方带。
“谢绯,你怎么在这里?”陆蕴十分惊讶:“今日并不是朔望啊?”
谢绯翻了一个白眼:“之樊兄能向监丞请假,为何我不可,况且你我两家乃是世交,陆荇那小子出了事,我来帮协一二也在情理之中嘛。”
陆蕴无语,恐怕帮协是假,借机出来闲逛是真。
“听说大理寺年前升上来了一个少卿,办案十分厉害。”谢绯撞了撞陆蕴的肩膀:“你阿弟真的杀人了?”
陆蕴摇头,三儿虽然平时胡闹,但杀人这种事情他是万万做不来的。
“别太担心,你爹与大理寺卿邹明远关系似乎不错,东林书院那群人翻不起什么花样。”谢绯挤眉弄眼道:“指不定就是走个过场。”
“或许吧。”陆蕴愁眉不展,昨天夜里家丁来传话时,他爹还没有消息,为此陆蕴一直心绪不宁。
于此同时,江半夏被前来提人的大理寺少卿在大牢门前堵了个正着。
师旷冶一身绯红色的官服,衬得他整个人威严异常:“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叫江夏。”
“少卿大人记性真好,竟还记得下官这等粗鄙之人。”江半夏微笑道。
“她来此处所为何事?”师旷冶没有直接问江半夏,反而转问手底下的应捕们。
“这...这位小哥是来探监的。”回话的捕快声音渐弱,显然是心虚。
“探监?”师旷冶没有追责,他反而问道:“探何人的监?”
“是在下表弟陆荇。”江半夏抢在捕快之前道:“昨日大理寺匆忙将在下表弟押走,家中着急,便派在下来探看一二。”
师旷冶斜睥了一眼江半夏,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片刻:“你可见过曹朗?”
“刚才也一并探看过,大人...有何不妥?”江半夏一板一眼回道。
“无事。”师旷冶挥手道:“你可以走了。”
江半夏拱手告了退,师旷冶这个人还真是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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