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跟在师旷冶身后的应捕们面面相觑,刚才的情况实在是险,以为师少卿要以此事责备他们,好在有惊无险。
作为国子监监生的陆蕴和谢绯被请上了堂,有功名的读书人不用跪拜,拱手行礼即可,他们二人立在一侧当旁听。
堂下门外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其中就有江半夏,她虽在锦衣卫任职,但也只是个底层小卒,没有旁听的资格。
随后陆荇也被应捕们一应带至堂前,虽然他含混度日,但也是个实打实的秀才公子,上堂时不用向其他人一样行跪礼。
坐在堂上的是大理寺卿邹明远,远着看去邹明远胖到眼睛都睁不开,五官被肥肉挤成一团,好似那画本子里的鬼怪。
他还未坐定,后堂就有侍从匆忙赶来,在他耳边耳语一番。
邹明远当即变了脸色,他扶着椅子撑起肥胖的身体趋步向后堂走去,留下一堂不明所以的众人。
“邹大人突然有些内急。”皱明远身后的侍从连忙解释道:“请诸位稍等片刻。”
随即他也随邹明远进了内堂。
坐在右下手的师旷冶表情晦暗不明,他与一同旁听的陆蕴两人视线相交,一种荒谬的想法在他心中升腾开来。
邹大人内急是假,恐怕到后堂要见陆埕是真。
风风火火扑向后堂的邹明远,推门便道:“陆指挥使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了。”
“来的还算及时。”陆埕坐在椅子上,他手边正放着些吃食:“先吃点东西再上堂吧,人来了就让他们等着。”
“这...不太好吧。”邹明远额头开始冒汗:“都等着开堂会审。”
陆埕端起桌子上的粥小喝了一口,他道:“邹大人,前些日子北里的风光如何?可还喜欢。”
“这...”邹明远头上的汗犹如暴瀑,一滴两滴落在绯红的官服上,很快晕成一团深色,前日他在北里喝花酒时不慎打死了花娘,想着钱也掏了,事情又做的很隐秘,应该都过去了啊,锦衣卫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着急,吃两口饭再上堂,后面还有人要来监督一二。”陆埕用筷子挑着盘子里的点心。
似乎为了应和他的话,门外立马就传来侍从的禀告:“大人,东林先生来了。”
“这...”邹明远话卡在嗓子里,他挪动肥胖的身体缓缓落座,此事若是捅到万岁面前,恐怕他这个大理寺卿就要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