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车舆,摆出一副亲切温和的模样,问他:“你遇到了什么冤情?”
穿得单薄破烂,脸色苍白的安清明回:“草民乃是南城人士,姓安,名清,那南城郡守烧杀抢掠,为非作歹,只因我家不愿将钱财侍奉,便杀我全家。我侥幸逃出,曾向府衙、大理寺状告,谁知,他们官官相护,竟派人追杀,欲灭我口,草民无奈,出此下策拦截大人,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柳之絮耐心听完,微微皱了皱眉,心想:“借口拙劣,不经推敲,他是怎么敢用这样粗制滥造的计谋拦截他的?不怕死么?”但他却温和回道:“竟有这样的事?若是实情,本座自会为你做主。”
安清明回:“尸体就陈列在城北的一处院子里,大人若是不信,还请移驾一观。”
柳之絮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道:“好呀,本座随你去看看,若不是实情……你也知道,国师府可是有天兵的,杀人无形……”
安清明颤了颤,回:“草民…草民万万不敢欺骗国师大人。”
柳之絮点了点头,示意侍从,随安清明往京北方向走去。他同走在车驾旁的侍卫道:“冥,今日初二,就陪人玩玩吧,不到万不得已,别动刀,我生辰快到了。”
侍卫点头,抬手吩咐车架跟上前面的人。
安清明将人引入院子,便立马关门请罪,不待柳之絮做丝毫的回应,便一咕噜将准备已久的话语快速说完:“国师大人,草民知道,这样欺骗于您,罪该万死,但请大人听我将话说完。我原是皇宫的三皇子,但天家无情,不仅赐死了我母亲,还差点将我给毒死。我被人救助,才侥幸存活,但血耻难忘。我知道,皇宫和国师府,一直在暗地斗争,若国师助我恢复皇子身份,登上皇宫权利顶端,我愿将整个皇宫,送给国师,包括我自己,也将永远臣服。这样,大端的江山,便听凭国师府的吩咐了,大人若是……”
大雪已是纷纷落下,柳之絮笔直站在院中,头上立着冥帮他撑着的一把青蓝色竹伞,竹伞将越下越大的飞雪挡在身外,北风呼啸,他玄色的大氅被风吹动,微微翻飞,隐约漏出深蓝色的衣袍,与右耳上的翠色坠子相得益彰。他静默在风雪里,居高临下,一动不动,嘴角抿着一抹浅笑,如仙如魅。在白雪的衬托下,翠色耳坠耀眼而神秘,烘托出一种不知来处的恐怖来。
安清明看眼前静立的年轻公子,清瘦俊朗,贵气非凡,原该是叫人移不开眼的。可他那翠色耳坠时不时散出冷光,如啐在毒水里的寒刀,还有那身玄色大氅,将他罩得如地狱里的修罗……
将话一股脑说完后,恐惧开始袭来,安清明跪在雪地里,冷汗直冒,不敢再说一语,也不敢再瞧眼前的年轻公子。良久,他等不到回应,忍不住偷瞧了一眼撑伞的玄衣侍卫,见他面无表情,但腰里的弯刀闪闪发光。安清明绝望地想着,他今日,或许就这样死掉了,倒也算意料之中,原本就是以命为博的事……还好,溪留她……她不在。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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