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哑的声语:“沈大公子挑的好时候,挑了一个大雪日子出门蹿街,瞧,我们雀儿的头都给染白了。”带着抱怨、带着调侃、还带着亲昵……
雀儿回:“就是,少东家,下次咱别应沈公子的约了,每次都没什么好事……”
溪留笑应好。
沈听忍不住开骂:“我说雀儿,我这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避我如蛇蝎?别老在你少东家面前吹耳边风好不好?本公子千里迢迢来京都找她,我容易吗我?”
雀儿不屑:“您是来找我们少东家的啊?”
沈听斩钉截铁,面不红心不跳:“我今日是跟鬼逛街了是吗?”
三人从雪里跑来,跌跌撞撞,先是推了一下院门,没有推动,于是尝试踢了几脚,依旧踢不动。
雀儿于是叫唤:“里边怎么回事,夫人回来了,快将门打开。”
门里众人不敢应声,也不敢动作,跪在地上的安清明冷汗直冒,吞吞吐吐说了一声:“门外,乃是拙荆,今日,原是约了友人出门的,想是下了雪,便回来了……”
柳之絮听此,并未言语。
安清明便也不敢多说。
门外三人久久等不来门开,雀儿又叫唤一声:“里边没有人吗?外边风雪大得很,夫人快冻坏了,快些开门,小心待会责罚你们。”
柳之絮回过神来,淡淡道:“既是尊夫人,便赶紧开门吧,不然要冻坏了。”
安清明无奈,吩咐仆从将门打开,门外三人便立刻跨了进来,溪留还一边道:“神神秘秘的,是关起门来偷喝酒……”
不待她讲完,大门又被重重关上。三人也终于瞧见了院里的情形,均是大吃一惊,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
溪留瞧了一眼衣着单薄破烂的安清明,冷声问:“怎么回事?”
安清明反应过来,连忙道:“此……此乃国师大人,夫人,快来拜见……”
“国……师……”溪留脑袋一震,愣愣走近,她走到那年轻公子身旁,带着震惊和审视,直直看去,将伞下人的面庞不留遗漏的仔细勘察,脑海里的时间回倒,少年模糊的脸颊与眼前清冷俊俏的脸颊叠加,渐渐清晰了起来,她心里紧张又不安,脑海更是凌乱,最后只糊里糊涂的感叹:“原来,他长这样啊……似乎比印象里的人高了很多,也俊俏很多……”
神思回笼,她大吃一惊,他…………他他他,怎么长得这样,这样像……季柳,对,季家公子,季柳。溪留忍不住再凑近去瞧,真的很像,太像了,如果没有右耳上的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