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的声音不断在地窟里回荡,每一次撞击都将我心里那股无名的戾气给稀释三分。
缸子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愧疚。
“缸子…我们怎么回事…”
我呆滞的坐在井沿儿上,两只脚荡在黑暗里,感觉刚刚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夺人心魄的梦幻。
缸子显然和我有相同的感觉,他不太善于表达,就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失落。
我给缸子递去支烟,“我们休息一下就进去,你说得对,估计花城遇到什么危险了,我得去救他。”
缸子却轻轻摇头,“也不一定是遇到危险了,兄弟,他有可能是走的太专注,不小心把我们忘了吧。”
抽完烟缓了缓心神,我和缸子便回到营地里顺了四个头灯,三把锋利的猎刀回来。
下井之前缸子又把刀疤尸体手里的手枪给别在了后腰,弹匣里面还剩四发子弹。
这四发子弹,在关键的时候是能救命的。
这下我们三个算是准备妥当了,我蹲在井沿儿抓住登山绳一提,四十米的登山绳虽然有些重量但还是被我提动了,因此我也死了心,花城这会儿已经不在绳子上了。
这个时候再琢磨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缸子打头抓着登山绳就慢慢往下顺,他说自己力气大,我在上面要是没力气了手松了,他的肩膀还能给我踩一踩。
我本来还有些兴奋,可就在我把自己的体重彻底交付给绳子的那一刻,我才知道绳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我的手臂仅支撑了二十秒不到就已经火辣火辣的酸胀了。
首先我们的脚没处蹬,就只能别扭的夹着绳子,手上也没有任何护具,身上更是连一个安全扣都没有,说白了我们现在的行为和赌命本质上没有区别。
缸子手臂的力气比我大的多,肌肉耐力更是不知道比我强大多少倍,我越爬就越想和他商量商量直接坐在他肩膀上行不行,毕竟这会儿面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膀子就快废了。
艰难的向下爬了几分钟我的手臂就再也支持不住了,我只感觉自己的二头肌一阵抽筋,然后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滑。
缸子赶紧停下来从肩膀往上用力一顶,我就算是蹲在了他的肩膀上,头顶的阿锦也赶紧滑下来伸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缸子微微有些气喘,这很明显距离他的极限还远得很,这个对我来说就如同送命的绳降,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一场稍稍有些费力的慢跑一样。
“把你的膀子放下来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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