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彭管事查人,魏未偷溜过来,江辞打地铺,就和前几晚一样周而复始,循环而至。
唯独这半夜突来的萤火和喧闹的人声,打破了夜半的平静,寻常的安宁。
从由远及近急促的脚步声开始,就注定了今夜不可能是一个能够美梦至天亮的夜晚。
“快,快,后面的人跟上!”
噪杂的人声混着杂乱无绪的步伐声,惊醒了睡得尚浅的江辞。
他刚坐起身掀开身上被,打算走到房门前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那阵巨大的动静就直径朝着他的屋而来,还未晃过神,屋门就被一脚踹开而来,藏掩在细缝中的沉灰浮起落满那人的乌色衣袍。
打头阵的那壮汉身后跟着几位小厮,皆手提大红灯笼,明晃晃地照亮了半个屋。
不过所幸,帷帐遮掩住了床上的魏未,勉强只能看清江辞一人。
随之而进的是彭管事,见状,他连忙高声指挥着手拿棍棒的壮汉:“快搜出那小贼躲在哪儿!莫把公子伤着!”
壮汉闻声,在屋中看了一圈,可紧闭着的帷帐令他起了疑,二话不说挥舞起棍棒就朝半昏半明的床榻方向袭来,速度迅猛之快,还好江辞反应的够快,起身一把拦住了床上人,大声叫喊道:“住手!没有小贼!”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壮汉才停住了脚步,但手握的棍棒依旧悬在空中。
“江公子,我们这是在为您的周全考虑,得罪了!”彭管事疾步走上前说着,没有留给江辞回应的时间,直接吩咐着壮汉:“还愣着干嘛?给我上前去查看一番!”
那徒有一身蛮力的壮汉呆笨地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将江辞推开,手才捏住江辞胳膊的那一刻,就被他狠狠甩开而来,朝着众人嘶吼:“你们如今是在质疑本公子窝藏贼人不成?半夜私闯本公子寝屋,扰了我安休不说,而这下是要强行翻查本公子的寝屋吗?”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魏未也被吵闹声惊醒了,揉着半睁的眼刚想爬起身掀开帷帐看看发生了何事,就被彭管事尖锐的嗓音抢了话:“江公子,小的们哪儿敢质疑您啊,只是这事关您以及整个百花宴公子们的安危,若阁内真入了贼人,出了意外,谁也担不起!还有劳公子配合我们!”
“本公子也知道彭管事这是忠于职守,心系阁院安危,但这帷帐里都是些贴身衣物,你们连本公子的私物也要察看,未免不妥吧?再说,本公子尚来休歇眠浅,若真进了贼人怎会不知!你们莫不是把我当三岁小童!”
江辞冷眼严声呵责道,本想着会逼退他们,而知这彭管事压根心无所惧。
“江公子,小的们也不想这样冒犯您,可谁会放着床榻不睡,在这冰冷的地板上打地铺呢?”彭管事斜着嘴吹了口气,眼神打量着他脚边铺在地上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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