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
遭了……忘了还有地铺这回事……别慌,江辞,想想法子!
江辞想了一会,编出一理由:“噢,你说这个啊,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这千个人千种习惯,莫不是我睡床睡地,彭管事都有意见?再说,对于我屋中有贼人之事,你们可拿得出证据来?”
彭管事轻笑一声道:“江公子,瞧您这话说的,小的们若是无依无据怎敢这般唐突了您。”
他嘴上虽用着敬词,可语气中都是不屑,说着眼神便看向了身后一小厮:“寻威,把你刚才看到的和江公子道一遍!”
“是,彭管事。”他话语刚落,一尖嘴猴腮的小人闻声而出,江辞不禁觉得此人甚是眼熟,可又一时想不起他是谁的随从。
小厮于他跟前行了个礼,便开始了他精彩的表演,也就是这些胡诌话,让江辞想起了他的主子是谁,毕竟这般胡说八道的语言功底,不是和他那孙穹主子学的,还能是和谁学的?
“小的方才起来如厕,刚出厕屋,就见一黑影跃过,小的担忧是入窃小贼,便偷偷跟在他身后看他究竟要去哪儿,这才一路跟来了公子们的别院。哪儿知这小贼偷溜进了江公子的屋中,小的惶恐江公子安危,便叫来了彭管事,小的不敢撒谎,所述之言,句句属实!”
寻威的字字句句皆是疑点重重,江辞听后,不经一阵冷笑:“你叫寻威是吧?孙穹的随从?你这扯谎的功夫底子还是不如的你主子来得强呵。你刚所言,真是荒谬之极!就拿最根本的一点来说,这别院中房屋众多,且较为复杂,又为黑夜,而你是如何做到从未来过我屋,却能在如此之快的时间内将众人带引而来?而又如此确信自己没带错屋?”
寻威被江辞一出话搞的哑口无言,支吾好会也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正在寻思着别的法子时,下瞟的眼睛模糊看到了床榻下另一双小巧的鞋。
“彭管事!这!这有双多余的鞋!看样子……还是双女人穿的鞋!”
寻威的声音将众人眼光都拉了过去,就在江辞想弯腰拿走魏未的鞋时,却突被彭管事抢了先:“江公子,您就别再遮掩了,如今已是证据确凿!这窝藏贼人可是大过,您就等着去严大人哪儿解释去吧!”
彭管事说完,就朝那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和几名同样人高马大的仆人上前一把桎梏住江辞的手脚,之后,便朝着帷帐的方向走去。
就在彭管事的手快要碰到靛蓝帷帐时,一侧传来江辞的阻止声:“你给我住手!”
后又趁着那几位壮汉留了神,用尽了全身的劲挣脱开来,伸开了臂膀挡住彭管事的胳臂。
他严肃地抬起眸死死盯着彭管事,似一只护食的威凛猛虎,眼神在灯笼的映照下,显得额外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