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县令什么都没有察觉,继续奉承道:“只是下官以为特使会直接到县衙门,没想到却先到下官这寒舍来了,我这什么都没准备,确实怕招待不周,怠慢了特使。”
澹台若却是不屑一顾,直直反问道:“这县衙门大门紧闭,你让本官到哪去?”
刘县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腰弯的更低了,“是是是,是下官疏忽了,这天色已为,下官是万万料想不到特使会这个时候来,当真是费心沥血,鞠躬尽瘁啊。”
澹台若听得出刘县令是话里有话,连着几句明面上虽是阿谀奉承,但实则都是在说澹台若太过心急,来的不是时候,如此欲盖弥彰,看来这桐县的案子和这县令是脱不了干系了。
澹台若虽然心头明了却依旧不动声色,他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圈周遭,发现眼前是一片绿意盎然,自沿着北江而上这几日,寒风凛冽,澹台若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见过这般的绿意了,院外是一片哀鸿遍野,院内是佳木葱茏,一墙之隔却是天壤之别,澹台若看似无心却又话中带刺的提了一句,“刘县令这院子倒是不错。”
“平日里瞎摆弄的东西,寒舍简陋,让特使见笑了。”刘县令对付的倒也算游刃有余,他依旧不紧不慢的带路,“特使,那处是下官的书房,特使有什么要问的我们进去详谈便是。”
澹台若只允了未月进去,其他人等皆留在院内等候,刘县令将澹台若请上了上坐,但自己却没有闲下来,先是将屋内的蜡烛全都一一点上,见茶壶里的茶已经凉了便立即说再去沏壶新的来,澹台若却没有闲工夫和他这般耗下去,刘县令方才转身,便听到澹台若淡淡的说了一句,“罢了,刘县令也坐吧。”
刘县令先是身形一僵,随后回道:“也好,也好。”
见刘县令坐定,澹台若没有再说其他多余的话,开门见山的问道:“为何一时之间桐县会又出现如此多的死伤?”
听闻澹台若这话刘县令却是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难道特使不知道吗?桐县半个多月前闹了瘟疫,一发不可收拾,也因此死了许多人呐。”
“瘟疫?”澹台若双眸微眯,“依本官看倒不尽然。”
此时刘县令的话语变得有些急促起来,“特使,此话怎讲啊?那些大夫都来过好几回了,这不是瘟疫还能是什么原因?”
澹台若不紧不慢的回道:“来时街上尽是熏艾的味道,怎么到了刘县令府上却一点都闻不见了?况且本官自进城以来便在染病之人间穿行,刘县令见了本官却没有丝毫的防范之举,当真是不怕本官将疫病带进刘县令府上?”
澹台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刘县令,对方意料之中的目光开始有些闪烁和回避,不过只片刻之后,刘县令又十分圆滑的说道:“特使误会了,早些时候家中已经熏过艾草了,只是这地方风大,味道不一会便散了,且想来特使到来之前应当已做好了完全的防备,下官这才没有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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