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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说了这么久,想必你一个字都未曾听进去……”宣安候长叹了一口气,眼角的皱纹变得更深了,“明日西邢的皇子就要到了,你随我一同进宫接见,待此事过去之后,我便去向王上求情,这一身的军功,兴许还是能派上些用场……”
“多谢父亲。”
“你若真的谢我,便安分些,不要再节外生枝。”
但此刻澹台峄却并未回应,宣安候望着他丝毫未曾动容的神色不禁摇了摇头,甩了甩手示意他可以出去。
澹台峄默不作声的走后,只剩宣安候爷一人对着烛影摇曳,面色凝重。
……
翌日一早,文武百官皆于承天殿外等候,严阵以待,护送使臣的官兵从城门一直排到了宫门之前,应邑的百姓也将主街围得水泄不通,可谓是万人空巷。
之所以生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因此次是为东西两国十二年来头一回有使臣往来,两国战火不断,在此次宣安候大捷之后,西邢才生出些求和之意,而所派的使臣正是西邢国内声望极高的三皇子,西邢国内皆以为她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以皇子作为两国的使臣本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若不是为表十足的诚意不会如此兵行险招,但西邢此次选三皇子前来,便是看准了他在西邢威望极高,若东殷待之少有不甚,可能又会重燃两国战火,虽东殷国力强盛,但自北国分崩解体以来,战火已绵延了二十年之久,两国百姓眼下都需要修生养息。
澹台峄随着宣安候爷在奉天殿外站了许久,虽春意渐起微风和煦,但有些年迈的大臣还是禁不住此番折腾,着实有些体力不支。一直到了午时,西邢的三皇子才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而文武百官终能松了一口气。
但澹台峄的心思却始终未曾在这处,在陪宣安候用完宫内晚宴之后,两人一同回了侯府,但这前脚刚到,三皇子的帖子便下到侯府了,说在两日之后会亲自登门造访,之前宣安候大破西邢军队,西邢三皇子初到东殷便直接登门拜访宣安候,欲意何为却不得而知。
……
两日后,三皇子如期而至,可出人意料的是,侯府设宴招待,双方也就是按照常礼你来我往,直到送走三皇子,却好像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一点本身就很奇怪。
……
“世子!”未月匆匆的赶来扶云院,神色看上去有些慌张,实在不像往常那般沉着稳定的作风,瞧她这副模样,澹台峄也不由得将心提了起来。
澹台峄赶紧放下手中的纸笔问道:“怎么样?”
“世子放心,虞姑娘如今还在世子安排的地方,暂时没有危险。”然而这话说完,未月却将眉头深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