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马是一种很简单的刑具。</p>

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三角木架，使犯人反剪双手，跨坐在尖锐的棱上，而后双脚悬空，再挂上重物向下撕扯。</p>

……</p>

潇水署衙一角，临时充用的监牢。</p>

绑在木马上的顾老三努力睁开眼睛。</p>

牢内阴暗。</p>

只瞧见远些的阴影里藏着两个模糊的影子，而近处只一个面皮白净、神色阴惨的牢子。</p>

牢子手上提着两个沙袋，有条不紊分别挂在顾老三两只脚踝上，瞧见木棱深深勒进皮肉，才慢吞吞地问：</p>

“为何杀人？”</p>

顾老三打了个抖，一言不发。</p>

牢子神色没什么变化，又取了两个沙袋再挂上，依旧一句：</p>

“为何杀人？”</p>

顾老三浑身打起摆子，汗如雨下，终于吃不住撕扯的剧痛，嘴上喃喃：</p>

“我没有杀人。”</p>

牢子用一模一样的动作再添上沙袋，用一模一样的腔调问：</p>

“为何杀人？”</p>

顾老三惨嚎起来，昏黄的尿液沿着木马横流，他断断续续说着：</p>

“我没杀人，是娘子病了，我在给她治病。”</p>

牢子只是添上沙袋，还是一句。</p>

“为何杀人？”</p>

顾老三的神色已然有些恍惚，嘴里口齿不清。</p>

“郎中说后院埋的都是切下来的病根。”</p>

牢子又提起沙袋。</p>

“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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