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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形实在使人挠头。</p>

难不成要钓出幻蝶这条大鱼，光用大妖作饵，还是太轻了？</p>

虎、牛、鸟。</p>

李长安用茶水在桌上写下这三个字儿。</p>

它们分别代表着现如今幻境里仅存的三只大妖。</p>

虎，是螭虎，是潇水县令。</p>

牛，是啮铁，是本地巡检司的巡检。</p>

鸟，是鬼车，是酒行的行首。</p>

这三者的角色都是位高权重，本身深居简出，平时也护卫森严，再加上幻蝶明里暗里的保护，可说很难找到刺杀的机会。</p>

当然，难归难，冒些风险，费些功夫，未必做不了。</p>

但是，之所以刺杀大妖，本就是为引幻蝶现身，如若幻蝶继续铁了心不出水月观，刺杀还有什么意义呢？</p>

更何况……</p>

“客人，您的面好了。”</p>

李长安不动声色拂去字迹，抬起眼，是老板娘端着面款款而来。</p>

她大概三十出头，徐娘半老，风韵尤存，虽是荆钗布裙，但腰肢用衣带收得极细，愈加衬得底下浑圆丰硕，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引来了不少注目，也招揽了许多生意。</p>

道士的目光也难免粘了上去，却不是因她的“小心机”，而是瞧见她走动间，裙摆下面似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p>

当她到了桌边，放下面碗，弯下腰肢时，道士更是瞧见，裙下有凸起物在来回滑动。</p>

好似藏着一条尾巴。</p>

而更奇怪的是，周遭投来的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的目光，却对这点毫不稀奇，视而不见。</p>

也许是李长安的目光太过直白。</p>

“客人，你往哪儿盯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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