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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的声音透着股骚柔，与其说是呵斥，反是撩拨更多一些。</p>

可当道士真与她对上眼，却瞧见她的眼珠赫然变成琥珀色的竖瞳，眼睑上生出细细的鳞片正向着周遭蔓延。</p>

已有妖化的迹象！</p>

李长安在心里默默道了声“倒霉”。</p>

这就是那个“何况”。</p>

……</p>

幻境的状况日益恶化，渐渐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某些妖怪陷入了一种“将醒未醒”的状态。身体某部分露出原形，比如尾巴、鳞片之类，但被幻境影响，周围人连同它自己都会视而不见，可一旦遭到外部刺激，比如不该看到的目光，它们便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挣脱幻惑，变回妖魔。</p>

这就意味着，道士与虞眉的行动须得慎之又慎，否则，难免横生枝节。这也是他们选择在夜间行动，白天修整的原因，无非避开一个人多眼杂而已。</p>

……</p>

“嘿嘿，你说瞧什么？”</p>

李长安不慌不忙，大马金刀叉着腿，探手在胸膛口挠了挠，一副混不吝的模样。</p>

“你还能长尾巴不成？当然是看看娘子这尻子好不好生养！”</p>

说完，突然就一巴掌拍了过去。</p>

老板娘躲闪不及，被正中靶心。</p>

“呀”的一声，跳了开去。</p>

回过头。</p>

红通通的脸儿，水汪汪的眼儿，已然没了竖瞳与细鳞。</p>

她呸了一口。</p>

“死相！”</p>

在座的男人们顿时掀起了一阵欢呼，李长安顺势站起来，向周围拱手，摆出得意洋洋的样子。</p>

正闹腾的当头。</p>

“杀人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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