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戚吗,啊?!”
邬大人是简校尉手下的得力干将,专程来护送折子和尚学士的。
虎背熊腰的男人掏掏耳朵看这平日里人模狗样的学士撒泼,嗯,很有骂街的潜质,终了,忍不住上前头来拽着他袖子往外拖。
“哎哟,尚大人,您可消停消停,这都三个月过去了,咱不还得由着小王爷去吗?”
“由?我由他个屁!”平日里文绉绉的大学士爆多了粗口,呼哧呼哧直带喘,可这气儿一转,气焰就弱了下来,是啊——不由着他去,还能如何,明家掌大权的人正待在牢里头“看你们的眼色”么,“我……害!”他一拍大腿不知所谓。
凤小王爷把盛京盛京城搅的一团乱却将天下乱事平的七分好。
是对是错,是正是邪,无立场评说。
君子不理危墙之下,朝廷里气的犯病的臣子们多您一个不多,少您一个不少,结果,还不是得乖乖的把折子送到大理寺来。
小王爷爱矫情,您就随他矫情便是。
邬大人心平气和的安抚着,甭跟自己过不去啊。
老实说,陆以蘅都是头一回看到那与世无争的学士被凤明邪给气的肺都要炸裂。
她眼角抽搐:“臣女听青鸢说了,言官们决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非将您老的恶行一条条一桩桩的记在史册里。”
小王爷出格的事是罄竹难书。
一群书生闹天下,凤明邪歪着脑袋,摘下一颗冰镇葡萄丢入温茶,起伏二三沉入盏底:“本王等着他们三跪九叩的来请我凤明邪出狱登金殿。”
他胸有成竹,旋身一转,飞花鎏金嵌着五彩雀羽的长袍散于雕花长椅上。
陆以蘅只觉身体微倾,人已经落在小王爷怀里。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大概,此时此刻肆无忌惮的凤明邪,便是最明艳昭彰的时刻。
陆以蘅心念一颤,男人适时轻柔的在她膝伤处安抚,她的沉珂旧伤因他而起,就像是一场忘不去断不了的恕罪,凤明邪心存亏欠百般弥补。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脸庞,清俊神秀、风雅卓绝,眼底微沾的疲乏反而将他衬的温宁如斯,她想起玉嶂山中夜,清风云澜都化云髻冠带,往来明月不过濯羽衣衫。
她得承认,她喜欢极了这个人。
“怎么?”凤明邪察觉她的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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