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裕部里还有事,下午不得不回去处理。</p>
阿芙硬着头皮跟大嫂嫂请了假回去伺候叔裕用餐,把他送走了,立刻又赶回德和堂侍奉。</p>
下午老夫人迷迷糊糊醒了一次,闹得人仰马翻,汤汤水水送了一大堆,刚喂下去便呕了出来,呕了端着碗的桓羡一身。</p>
阿芙坐在榻上,老夫人就靠着她,这一呕呕了阿芙一手,那股子药味伴随着酸味,一下子就扑面而来。</p>
桓羡惊叫一声,立时扔了碗退出去半步,惊惶的眼神瞟到大嫂脸上,见她点了头,火速绕出去更衣了。</p>
裴老夫人还靠着阿芙,艰难地喘息着,手无力地抓着阿芙的裙摆。</p>
她强忍着不动,尽量不去想那只沾满呕吐物的手。</p>
王熙道:“快,拿了帕子给二夫人擦擦!”</p>
阿芙......</p>
擦擦??</p>
然而这档口倒也顾不了这么多,老人病了像个孩子一样,就是不松手。</p>
“晕...”她无意识地呢喃着。</p>
阿芙一只手勉力搂住她,另一只手由侍女们擦拭着,看她紧皱着双眉,脸色蜡黄,心里酸涩难受,把自己热乎乎地脸蛋贴到老夫人额头上。</p>
裴老夫人勉强睁开眼:“...阿芙?”</p>
阿芙急忙应了,挪开身子让她躺平,自己跪在床头握着她的手:“阿芙在,阿芙在!”</p>
裴老夫人定定看了她几眼,双目一瞬,竟是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p>
阿芙慌得急忙去擦,却眼睁睁看那一行泪迅速没入鬓角:“阿娘,不哭不哭,阿芙在呢,你一哭,阿芙都害怕了..”</p>
她是真的害怕,从小没见过长辈生病,更没侍奉汤药过,这会已是极力逼着自己承担,裴老夫人一哭,她就如泄洪一般,眼泪劈里啪啦往下掉。</p>
王熙见状过来拉她:“二弟妹快歇着吧,想是累了..”</p>
她拽着阿芙的衣袖,老夫人却攥着阿芙的手不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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