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多了几分书卷气,想来是随了博士爹爹。</p>
阿芙道:“舒尔是高门贵女,我自然是比不上的。孝则也是极优秀的,小小年纪便上了榜呢!”</p>
裴蔓爽气一笑:“唉,不过是些姻亲故旧的照顾罢了。不过你娘家的二哥哥,是叫向铭晏吧,当真是好才华!”</p>
她竖起大拇指,逗得阿芙咯咯直笑。</p>
“我听夫君说,往日阿姐常常回来看爹娘的,怎我嫁过来这快半年,阿姐却不曾回来呢?”</p>
提到这件事,裴蔓脸色有些晦暗。</p>
她踌躇了一下,看着阿芙柔和的双目,最终决定如实相告:“阿姐当年嫁给顾元叹的时候,原是靠了家门的帮助。说好了亲事我才知道,当时他家中还有个怀了孕的结发妻子,我就令他或休妻,或变妾,谁料那羊氏原是与顾元叹自小相识,都是死读书的人,竟生下长子就跳河去了。”</p>
阿芙大惊失色,却不敢出声,只是不经意间睁大了双眼。</p>
裴蔓预料到她的反应,惨笑一声:“我心中多少也有些不得劲,想要多照顾羊氏的儿子,可这么多年来顾元叹根本不许我靠近顾彦先。”</p>
阿芙插嘴道:“彦先..就是羊氏的儿子?”</p>
裴蔓点点头:“是啊。今年殿试那阵子,我心想,反正我也要为孝则求一个功名,干脆也帮彦先求一个,也算卖他个人情,结果你姐夫死活不许,还将我训斥一番,说假若我再仗着裴府的势力,便要与我和离...”</p>
“后来,我还是给孝则买了一个功名,代价便是我日后每年只得来裴府两次。”</p>
阿芙惊呆了。</p>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嘴角一抹桀骜的笑意的裴蔓,那抹笑意与她稍有些慈祥的外表截然不符,仿佛在嘲笑顾元叹的书生意气,如此天真可笑。</p>
是啊,血缘关系哪里是少走动就斩得断的,只要裴家一日不倒,裴蔓就是再不回娘家,走出去也是人人点头哈腰的裴家大姑娘,是顾元叹一个执笔文人不得不屈服的高门贵女。</p>
阿芙哑然,过了会才艰难开口:“阿姐便是不回家里来,也是夫君的亲姐姐,爹爹的长女,这都是隔不断的。”</p>
阿芙想到那个活泼中带点羞怯的小女孩:“阿姐,说起来孝则比我还略大些,虽说是姑侄,我着实是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