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放了。</p>

好在他向来没什么表情，没人看出来他现在的不自然，他僵硬地点了点头，眼神生硬地落在远处的靶子上，硬邦邦地说：“教官让我指导你们射击。”</p>

大家一听，立刻起哄叫他卓教官。</p>

卓毅慌张了起来：“别乱叫别乱叫，我只是帮你们教官打个下手。”</p>

虽然他很谦虚，但其他学生们依旧坚持叫他卓教官，没一会儿这个称呼就在表演系里传开了。</p>

等到表演系领枪射击时，卓毅一下成了大忙人。</p>

这个喊：“卓教官，你看我射击姿势对吗？”</p>

卓毅瞥了一眼：“枪为什么要架在肩膀上？这又不是炮筒。”</p>

那个喊：“卓教官，为什么我的扳机按不下去？”</p>

卓毅无奈道：“因为你没上膛。”</p>

程杏飞僵硬地趴在战壕里，眯起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透过准星看着远远的枪靶。她看上去是那样的专心致志，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整个人的心思根本没放在射击上。</p>

她侧耳倾听着卓毅的脚步声，她听到他在她身后走来走去，那些熟悉的脚步声落在地上，更像是落在她的心口。</p>

他数次停步在她身边，指导她身旁舍友的动作，他的体温靠近又远离，程杏飞拼命让自己不转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遥远的靶子上。</p>

终于，随着一阵密集的枪响，这磨人的射击训练终于结束了。</p>

表演系的射击成果并不好，脱靶的不少。程杏飞也是如此，五枪里只命中了两枪。不过大家多是玩闹感受，有人侥幸能射中十环，顿时成了同学中的焦点。</p>

有人偷偷带了手机进靶场，趁着教官不注意，抱着枪自拍数张，卓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管束这些兴奋的学生们。</p>

毕竟十年前，他第一次摸枪时，甚至一整晚睡不着觉呢。</p>

“好了，该交弹壳了。”卓毅提醒他们，“一人五枚弹壳，上交完签字，少一个弹壳要跑二十圈，不准私藏带走！”</p>

“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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