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大家稀稀拉拉的应了，他们一脸肉痛的上交了自己的弹壳，毕竟是第一次打枪，谁不想把弹壳留下来做个纪念呢。</p>

大家排队签字还枪交弹壳，靶场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名单上只剩下一个人的人名。</p>

是程杏飞，她还没有签字。</p>

卓毅拦住一个女生，问：“程杏飞呢？”</p>

女生回答：“卓教官，她还在靶场里呢……她的弹壳少了一个，已经找了半天了。”</p>

卓毅一听，立刻放下登记册进入了靶场。果不其然，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纤瘦身影正蹲在地上，一寸一寸翻找着土地。</p>

战壕是土堆的，程杏飞在地上滚了半天，早就一身尘土。绿色的迷彩服已经变成了灰色，脸上也弄得深一道浅一道的，她看着是那样的狼狈，但狼狈之外还透着一丝可爱。</p>

卓毅走过去，问：“找到了吗？”</p>

程杏飞正专心找弹壳，没注意他的到来，他的突然出声着实吓到了她。</p>

“……没，没找到。”</p>

卓毅：“……”他说：“你以前和我讲话时，可不会打结巴。”</p>

程杏飞：“那时候你拿我工资，我当然不会打结巴。”</p>

卓毅被噎住了，两人不再说话，只能默默低头继续找。</p>

这片战壕都快被他们翻个底朝天了，可是找来找去，却找不到那最后一枚弹壳。</p>

两人背对背蹲在沙坑里，一个小小一团，一个大大一座，对比鲜明。</p>

忽然，卓毅开口说：“我以为你要和我装作陌生人，一直到我毕业呢。”</p>

程杏飞冒出一头问号，猛地回身看他：“我？我把你当陌生人？？？你是不是说反了？”她怒极反笑，“是谁突然辞职，是谁莫名其妙成了我的同学，又是谁在开学典礼那天避开其他人，跑来和我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当过你的保镖’？你把我程杏飞当什么人，你是不是觉得给我当过保镖，特别羞耻？”</p>

“我没有这个意思！”卓毅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