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应该演一演苦闷失意。就算不是这样,至少也要彼此劝慰一下吧!可那头蠢驴到好,非但跟个没事人似的,出了皇城第一件事竟还邀我去食禄街吃酒。”
“哈哈。”江远颢再笑,“真的?”
沈乾爅沉面,“依我看,韩菖龄给他的钱定不在少,否则他也不会猖狂至此。”
说到此处,见那人瞥目望向檐角,陷入沉思。暗自诽腹道:不对劲儿呀,韩菖龄给了钱正清那么多钱,就为了能逃出生天,可为什么明明都已经出去了还要甘冒大险前去弑君?说不通,实在是说不通。
“大人在想什么?”江远颢见沈乾爅凝神,便倾身上前询问。
不曾想这次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只见沈乾爅横目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没事。”
一时尴尬,江远颢当即掩笑,悻悻垂下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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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祠堂。
“辰儿,你可知错。”
随着话音落下,放眼望去,堂内堂外立了一大群人。其间,只见先祖牌位前言沐清正沉面静立,一副大动干戈、兴师问罪的模样。
再看身旁,蒲团之上垂首跪的正是风启辰。
“儿子知错。”他一开口毕恭毕敬。
言沐清看着牌位,未动分毫,只仰着面冷冷道:“好,你既知错,那就请家法吧。”
话音落下,言沐清语调平平,在场众人听后却无不后脊一凉。
从古至今,太尉府中从未有人动过家法,不是因为无人犯戒,只是因为风家家训严明,家法严厉,就连最轻的责罚都是杖刑三百。
这是要将人活活打死的节奏,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所以风家先祖也有言在先,家法轻易不可动。
不过如今按言沐清的意思,风启辰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母亲……”一旁风启幕有些看不过眼了,忙走上前来俯身行礼,准备为哥哥说情。
不想言沐清当即冷声打断,道:“幕儿,母亲知你平素是最明理知事的,如今你哥哥既犯了错,也知了错,母亲罚他,难道不应该吗?”
“……”风启幕怼的是无话可说。
一夕之间,祠堂内静默无声。
“还等什么?”言沐清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