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验尸,禀报死者脖颈确有扼杀痕迹。于是提刑司推官吕真德、刺史吴铁霖、别驾郑如贵当庭断案,魏平真身为朝廷命官,强凌民女不成,怒而杀之。罪证确凿无疑,实无可赦,应律收监,秋后问斩。齐平府司刑参军江斗毅具呈文字,报知行台诸衙。
魏平真连声叫屈,吴铁霖怒而拍案,吩咐用刑,直打得魏平真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江斗毅便指使衙役,趁其昏迷之时强捉手指按了手印,复又押入死牢。
程樟沉吟半晌:“程某还有一事要问,这位文素娘既为本地女子,想必善做卷饼、蒸饼。案发之日,魏兄吃的却是汤面,想来魏兄仍是不惯临海饼食,特地嘱咐她另备的晚饭?”
魏平真很是奇怪,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摇头说道:“当日清早,魏某还未动身往县衙之时,那魏小安便嘱咐素娘,说他今日想吃汤面——不知程贤弟问这个作甚?”
“这真是,我进来就看见来福在打常威。”程樟叹息一声,“此案最为关窍之处,便是这个魏小安。魏兄下狱之后,他去了哪里?此人平日,性情如何?”
魏平真只是摇头:“某身陷囹圄,哪里还能知道牢外之事?这来福、常威是何人,魏某当日所用的晚饭,与此案又有何干系?贤弟所言,魏某真是一头雾水。”
他想了想又说道:“魏小安喜食鱼,好赌钱,平日里话语不多,做事却还算稳重。”
“案发之日,魏兄体内忽出异状,乃是有人在汤面之中下了催情之药。”程樟替他剖析详细,“十有七八,投药之人便是魏小安。某知魏兄必定是两袖清风,给下人的月钱也少。这魏小安必定是被你的仇家买通,暗中陷害于你。”
“为官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清廉自持不是理所应当么。难道程贤弟这数年在北地,竟有贪赃之举?”
“生死攸关,你能不能专心一点?”程樟有些恼火,“程某是居于武道王座之人,志存高远,岂会执迷于这些金银之物?魏兄仔细想想,平日里可有甚么仇家。”
“魏某早知贤弟武技非凡,可是武道王座这种大话,往后切莫再提。须知学无止境,天外有天,宗师大能,所在多有。正所谓积土成山,积水成渊,贤弟还得好生努力才是。”
眼见程樟眉头竖起,魏平真才没有继续絮叨,认真回想一番,摇头说道:“魏某平日处事,只秉公直二字,有无仇家,着实是想不起来。”
“这魏小安,其父母家人可是居于城中?”
魏平真摇头:“据他自己说,乃是府城东南杨树村人氏。不过这三年,从未见他回去。”
两人面面相觑,程樟捏着眉心:“如此,还请魏兄将这三年之经历,都仔细说一遍,勿要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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