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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玻璃也是那样想的。
仅仅一位,即使在圣战中也是极为特别的少年。只要他在那里,任谁都能忘却胆怯确信胜利。
那一定是连壬生苍马也会确信――
「……但是,我并不希望结束。」
呻吟一般的响声,让少女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咕!」
玻璃不禁变得僵直。
不对。
跟刚才的苍马,这个男人不是同一个人。
嘴唇翻开,窥见异常尖利的犬齿。眼睛寄宿着红光,面相粗俗而扭曲,连呼气也变得令人厌恶瞪视着少女。
「真是奇怪啊。明明怕得想吐,厌倦得每天被噩梦魇住。并不是说我不够强。〈兽〉就是那么异常的存在。不论毙百还是屠千,人类不可能耐得住怪物的存在。
――但是,一旦想到圣战要结束,这次身体变得空荡起来。这可不是比喻。真的变空荡了。从胸口内侧吹过的干燥的风声也能听得见的程度。」
苍马嗤笑。
又似乎能窥见其内侧的本性。
「所以啊,梦改变了。」
索性恍惚地看白日梦算了一般,苍马说。
「很想持续下去。真想就那样持续下去。真想就那样一直持续地战斗下去。知道吗?我梦到的就是那种自己。不断地浴血,享受剁碎怪物的充满喜悦的自己。跟『九濑谏也』差距很大的、自私卑贱无耻、堕落到无可救药就是自己的身姿。」
「你……」
少女后退一步。
她知道。
这种改观,玻璃知道。
丧失人类的情理,或者把束缚解开――知道这样的『存在』。
――叫作〈兽〉。
「你……没做过吗?那种梦。面目全非――不对,把真正的自己展现出来的梦。」
苍马的话语,刺痛玻璃的心。
在那个病房,跟谏也说过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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