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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屁啊。”我把裙子往桌上一扔,颓然地坐到椅子上,仰天叹气,“天知道我已经几百年没穿过裙子了。”
我是说真的,在上小学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穿过裙子了,最后一次像个女孩子还是在幼儿园大班。
那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穿裙子,早上走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还碰到了谷小屿,他看到我就笑了,我当时又羞又恼,生气地抬起脚想踢飞他,但是谷小屿反倒一下子比我还生气了,跑过来一把把我按住,跟我说:“要死啊,你今天穿的可是裙子诶。”
综上所述可知,穿裙子真是太不方便了。
文艺委员说:“明天开始中午傍晚你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练习吧,虽然动作不难,但是时间太紧了,你今天回去试试衣服,不合适的话明天跟我说。”
我点点头,转头又瞪了成溢一眼。
成溢说:“好好练习,别丢脸。”
我原本想拿书砸他,但当看到前门抱着篮球走过来的兰宇宽,就放弃了手上将要进行的动作。
我放下书推了推成溢的胳膊,说:“你们队长来抓人了。”
成溢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前门,兰宇宽走进来,抬手大方地跟我打招呼:“小满,好久不见。”
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让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好,小兰姐姐。”我试图用幽默感化解这种尴尬。
兰宇宽愣了一下,然后一副怀疑我打听过他的样子问:“你怎么知道我初中时候的外号?”
“我乱讲的。”我赶紧说,“这种绰号也太容易命中了一点。”
成溢站起来拿起书包,跟兰宇宽说:“走吧。”
我把桌上的裙子迅速收回袋子里,兰宇宽问我:“又去找小谷啊?”
我不想再让人误会,还很耐心地跟他解释:“我们放学一起走是因为我们住对门。”
兰宇宽点点头,笑起来问:“要不要跟我们去铭实看球?”
我刚想拒绝,成溢突然先说;“她是大忙人。”
我点头附和说:“对,我很忙的。”
“忙什么?”兰宇宽问。
我把衣服塞进书包里,然后往身后一背,跟他说:“我要去找谷小屿了。”
“顺路。”
又是这句话。
楼梯上兰宇宽还是喋喋不休,介绍完了自己司职控球后卫又解释了一下自己球衣号码的意义。
我不失礼貌地迎合了一下说:“哇,真的好有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