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屿赶着下午的飞机走了,去北京,金刻也收拾东西坐上了去甘肃支教的高铁,多好啊,他们和温昶都为自己的未来奔波着,只有我原地踏步,苏亚织说的没错,是我成长得太慢了,怪不了别人不等我。
金老师刚忙完金刻的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注意到了每天摸着手机无所事事的我,第二天就整了两套数学卷子过来催我起床。
“妈,才七点半。”我扯着毯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睁不开,仰着头皱了皱鼻子撒娇说,“让我再睡一下,八点半我就起来写。”
金老师不容商量地抽掉我身上的薄毯说:“快点起来了,等下八点钟有同学要过来的,不要讲七点半了,人家住的远,肯定七点钟就起来了。”
“什么同学啊?”我两只手用力支开眼皮,咧着嘴问,“不是讲我上高中以后就不带学生了吗?”
“是爸爸客户的女儿,找我帮忙,成绩蛮好的,能带就带一下。”金老师把两份试卷中的一份放到我桌上,催我说,“起来了哦,等下让别人看到赖床难不难为情。”
我从床上跪坐起来,追问说:“是谁啊?一中的吗?我认不认到?”
金老师拿着手里的那份卷子晃了晃说:“虞遇雨,第一名,认识吗?”
“虞美人?”我叫起来,“她也要补习?人类的野心还真是没有上限的,她是准备高考考满分吗?”网首发
金老师拿卷子卷起来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又随便给同学起外号!”
我捂着脑袋委屈地说:“不是我取的,全校同学都这么叫她。”
金老师敲了敲门框说:“快点起来了,我数三下啊,三!”
我呲溜一下从床上爬下来,踩上拖鞋,冲进卫生间。
虞美人比我平时偷偷摸摸拿余光瞄到的清秀轮廓还要好看得多,她大概也是第一次拿正眼看我,不对,应该是第一次知道有我这么个人。
“那个……鞋套在边上哦。”我靠在玄关的墙上,有些别捏地跟她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金满。”
她目光对焦到我脸上,一丝游走也没有,点了一下头,说:“虞遇雨。”
比冷漠的升旗仪式发言好不到哪里去,我自讨没趣地转身回到自己房门边,远远地看着她进门的举动。
金老师从房间里拿了笔记本电脑出来,走到玄关说:“遇雨,你的试卷我看过了,这次数学蛮好的,最后那道函数,全年级没有一个完整写出来的,你能得个六分过程分已经算很好的了。”
“金老师好。”她微微鞠了个躬,没有纠结那个期末成绩,弯腰换上鞋架上的一次性鞋套。
“遇雨,你坐客厅里写吧。”金老师把餐桌收拾出来,用一支水笔压住那份摊平的数学试卷。
虞美人把书包往椅背上一挂,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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