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试卷，又抬起头很有礼貌地说：“谢谢金老师。”

金老师抬手看了眼表说：“八点十分开始，一个半小时，有带草稿纸吗？”

“带了。”她拉开书包，掏出一本厚厚的草稿本和两只水笔，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我会按时交卷的。”

金老师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往我房间走来，我赶紧跑回椅子上，装模作样地在草稿纸上写了几串公式。

“小满，你也是，一个半小时。”金老师的脚步声停在门口，声音不远不近地飘过来，“手机收起来，就跟考试一样，一个半小时以后我来收试卷。”

我闷头“嗯”了一声，等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才转头看了眼客厅里认真做题的虞美人。

我想起之前第一次从许南佳嘴里得知她这号人物的时候，许南佳当时对她这个小学妹的评价就是：像个假人。

我看着她手机里偷拍的那张糊照说：“美得蛮自然的，不像整的啊。”

她从我手里抽回手机，没耐心地说：“我是说，像她这种长得好，身材好，脑子好，会拉小提琴，长跑居然还能拿第一的女生活得实在太完美，太不真实了。”

我听得懵了，除了说一句“好羡慕”外，不知道该做什么其他的表示。

许南佳哼笑一声说：“你以为她这种人活得就像你想象中那么快乐吗？”

我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那怎么说？”

她清了清嗓，说：“活成她这样的快乐是你无法想象的。”

我第一次跟虞美人有了这样一点点难得的关联，真想冲出去问问她：你快乐吗？有多快乐？

虞美人提前交卷了，而我在金老师进房间的最后一瞬间才匆忙写下倒数第二题的解。

“遇雨，饮水机和杯子都在那边，你要喝水就自己倒一下啊，我这里批好就给你讲，你休息一下先。”

“谢谢金老师。”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客厅里她们一人客气一句，然后起身拿起水杯，一口闷完，走到饮水机边，边盛水边用余光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虞美人没闲着，拿着作业本看上面的大题，我拿着水杯凑到金老师边上瞄了一眼，发现我们做的不是一套题。

金老师批完最后一道大题，把试卷一翻，写了个大大的一百四，给到虞美人面前说：“好了，就前面这道填空和最后一道函数，这个空应该是粗心吧？你再自己看一下，做的蛮好的。”

虞美人接过试卷，蹙起眉看了看那道被圈出来的填空题说：“我看错了，是极值不是最值，下次不会了。”

金老师点头说：“那你再看看最后一道题，我过五分钟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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