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抢。”
“谁说的,铁鱼……”嘴巴包得鼓鼓的人顿住,面色黯然,“铁鱼也不知哪里去了,好一阵没人跟我抢……”
“你想他们了?”
他像个害怕大人责罚的小孩赶紧摇头:“不想,有老大在,链鬼谁都不想。”
东方永安莞尔一笑:“等过了这阵子,让你去铁鱼营中玩。”链鬼她不轻易放出,因见血即狂,能压制他的不多,虽多次助她脱出生死之困,居功至伟,却不能像对寻常人一样对他论功行赏,只能将他困锁在自己身边,名为照应,实为挟控。比起杀敌利剑,她更希望视他为同伴,然而他注定只是一把剑,还是把一不留神就会伤人伤己的剑。
链鬼高兴点头,他的喜乐并不复杂,一如他的生命,身边是熟悉的脸孔,美味的食物想吃就吃,睡觉的时候无人打扰,打架的时候对手别倒得太快。谁能说他贪求无度?谁能说他不知餍足?
这边两人闲话,另一边两人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是一把好剑。”火把下安陵正细致地擦过剑珌、剑身、剑格、剑首,她不喜欢上面留下血的气味。“你不是在磨剑就是在擦剑。”徐牧不请自来,在她身边坐下。
“有备无患才不用后悔。”简略的回答后,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这时就需要一个嘴皮子利索、能调节气氛脸皮还得够厚的没话找话。徐牧自认不是根木头,既然自己来找人家搭话,怎能叫人家女孩子主动。他干咳一声开始了漫无边际的闲扯,无奈对于他的没话找话,安陵不甚有兴趣。见她全副心神都在剑上,他眼睛一亮:“别担心,若李秀军来攻,我会护好你的。”安陵给他一个“谁要你保护,莫名其妙”的眼神。他反思还不算熟的情况下这么说确显突兀,好在锲而不舍是他的优点:“上次多谢你。”
“你已经谢过了。”行动的感谢永远胜过言语,徐牧救他们并归还马匹与配剑已是最好的感谢。
徐牧眼珠一转:“上上次还没谢过。”
“上上次?”
“玄牝湖的时候。”他提醒,“我那时腿不好,你送过我一程,还记得吗?”安陵恍然,正因为他,她与东方永安、小言才能找到白樱村与白樱村中的李明珏。她道:“早八百年前的事了。”徐牧:“老人们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必记着自己的恩德,不能忘却别人的恩德。不过此时此刻,报恩不是主题,当然若对方需要,他很乐意以身相许。自上回在乌浅营被几个士卒欺辱,路过的她将自己的配剑解下借予他,她就连同剑柄上的余温在他心里留下了温度。那时尚不辨面容,在神至县,他凭剑认出了她,藏在心底令人眷恋的温度如火堆上蒸腾的热气,具化成眼前淡漠如水却让他倍感熟悉亲昵、忍不住慨叹的面容。那是一种半生归来又逢故人、一种早在今生之前就在哪里见过,宿命般的缘分感。你问他早八百年前为什么没有宿命的缘分感?一回生二回熟嘛。第一次见面就深情款款的,除了一眼万年,更多的是想骗女人上床。
“报恩就不必。”安陵稍一顿,“如果你有兴趣,不如说说,怎么会在乌浅军中。”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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