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安字军分兵往北去!”
“往北去做啥子?再探。”斥候飞步离去,驻扎在蜂巢城西北的李秀军左军统领笑呵呵一碰身边诸人杯子,“来,咱们继续喝。”虽说安字军比他们想象的来得要快,但是斥候已经探明其主力军不过四五万之众,先不说驻扎在蜂巢城外的就有六万大军,就说蜂巢城本身,作为利州经济人文中心、最繁华的城池,其城墙之高大坚固非利州任何一座郡城可比,包括以不可攻破著称的利州东门户逢山城。逢山城胜在纯为要塞之城,内中排布奇诡,屋舍材质特殊,可谓水火不侵,然它的城墙不过是中等郡城规格,远不比蜂巢这样的大城。蜂巢城不仅瓮城、马面、箭楼、角楼俱全,且分为内外双城墙,外墙足有三丈三之高,内墙却要更高,高达四丈五,城墙顶部可容三辆车马并排行驶。内外墙皆由宽大石条堆砌,难以攀爬,不惧水火,最要紧的城池自然有最完备的防御。即是说没有如此大军守卫,让安字军敞开了攻,尽情地攻,它也拿不下铜墙铁壁的蜂巢城。手握主力大军、背靠金汤之城的李秀军统领自然不会将安字军此次行动放在眼里。
营帐中酒香四溢、鼓乐大起,粗鲁的吆喝声夹杂温软的劝酒声,弥漫开一片奢靡。
不久斥候再报:“北去的安字军在宓江边摆开阵势。”
席间一人握持酒碗的手稍顿,问:“领军者何人?”
“乌浅。”
吵嚷的营帐中有那么一瞬安静。问话之人正是驻扎在另一侧的李秀军右军统领耿不更,放下酒碗朝左统领鲁牟道:“鲁统领以为如何?”鲁牟拂开媚蛇一般缠绕在自己肩背上的藕段手臂,坐直身子:“主力沿蜂水东来,半道分兵跑去宓江上游……心思坏得很,老子已经嗅到了那娘们肚子里的坏水味。”他虽破口辱骂,却不见紧张,面上一毫不见凝重之色,微眯上眼后靠上柔软的躺椅,依旧惬意自得。只着肚兜的娇媚□□们立即扑上去又挠又啃,惹得粗鲁的汉子咯咯直笑,像猫偷了腥般餍足的声音传来:“瞧耿统领神色自若定然也是心里门清,臭娘们知道正面刚刚不过,就想动歪心思。不过任她鬼蜮伎俩,蜂巢城就在那儿,老子再没见过比它更顶天立地的好小伙子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天塌了,咱们的好小伙子也不会倒。”他嘿声一笑,“那臭娘们心知肚明,无计可施了就把心思动到咱们身上,做出一副要堵宓江水攻的样子,好诱你我出击。依我看,咱们这边一动,那边蜗牛似的安字军主力立马就会来个黄雀在后。”
耿不更略一思忖:“水攻无法危及蜂巢城,对我军却有影响,耿某之见,两部还是要寻处高地。此外,北去安字军由乌浅领兵,我闻安字军为得到乌浅不惜大费周章,对其十分重视爱惜,可见此举恐非仅仅是诱我出击。”
鲁牟侧过脑袋:“你的意思,他们真打算水攻?那好就依你之言,将两军撤往高地,只是如此一来,两军距离更远,互援就不那么得便。”蜂巢城位于两水之间的淤积平原地区,高地比他生了疖子掉光头发的光溜秃脑袋上的虱子还少,此营再往北去两里才有一小坡,而南军若要上坡更得往南挪三五里。不过料想安字军即便集中兵力攻击一处,所要面对的也有三万之众,非一时能攻下,另一部仍有充足时间救援。于是鲁牟同意将两军各往外挪一挪,上高地以防对方水攻偷袭。“至于乌浅那支,兄弟尽管放心,全交给我。他要搞诈兵那套,老子就吃了他,他要真挖土赌江,嘿,老子正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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